怕谢征自责，她还用力动了动鼻翼，“你看，血这不就止住了……”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咙里。

    谢征拿过她手上的帕在她鼻翼旁轻轻了两，“这里还有血迹没净，血刚止住，呼别太用力。”

    隔着帕，也能清晰地受到他指尖的力。

    前这个人生时大抵是极得上苍偏的，剑眉星目，五官致却半不显女气，浅风从他后过，拂动他袖袍，也拂动他鬓角的碎发，墙的枯枝摇摇坠坠落一片褐枯叶。

    樊玉觉得自己像一只举着大钳耀武扬威的龙虾，突然就傻愣愣地不知怎么挥舞钳了。

    谢征收回手，见她神，问：“还疼？”

    樊玉摇，半开玩笑：“你脾气要是一直这么好，往后也不愁没女孩喜了。”

    谢征眸光有一瞬冷了来，漆黑的眸睨着她，指和拇指还捻着她的手帕，笑不笑答了句：“那便借你吉言了。”

    樊玉一脸莫名其妙，她夸他呢，怎么他说话突然又带刺了？

    二人从后门了溢香楼，谢征在俞浅浅备好的三角布幅上写字时，樊玉想着他还没用早饭，去后厨拿了伙计们吃的馒和粥给他。

    来时谢征写布幅的桌前已围了不少伙计，就连楼里的账房先生都在夸他那笔字了得。

    布幅上的墨迹了，便有楼里的伙计帮忙挂起来。

    樊玉瞧了一，明明只是平平无奇的“樊记卤”四个字，但经他写来，的确是好看得，字迹遒劲，运笔飘逸，四张三角状的布幅挂上去，瞧着比金漆匾额还些。

    樊玉心极好地把粥和馒端给谢征：“你先吃东西垫垫肚。”

    俞浅浅路过大堂，瞧见她让人用红绸布临时裁剪的布幅上写的这几个字，不由也“啧啧”赞叹了两句，直夸樊玉找了个好夫婿。

    又给樊玉支了个招儿：“玉妹，回你找人订一批纸袋，纸封上也印上你夫婿写的这几个字，有人来找你买卤，你就用这纸袋装，名气不愁大不过王记去。”

    市面上卖熟的都是用油纸包起来，樊玉铺里的卤也是用油纸装。

    那油纸油不浸，光的一面包吃，糙的一面朝外。

    樊玉也注意到了溢香楼卖的锅底料便是用纸盒装起来的，那纸盒上还印着鸟图，绑的细麻绳打着她没见过的漂亮绳结。

    俞浅浅特地让她多卤了一锅，说留着放这门店里卖。

    樊玉脑中灵光一闪，在谢征喝粥的功夫里去了一趟，回来时买了一摞油纸和一卷细麻绳。

    她切了半斤猪试着用油纸包起来，再拿细麻绳打个结固定，倒也像模像样了，就是油纸上没有樊记的字样。

    谢征刚就着咸菜吃完馒白粥，就发现樊玉目光如炬看向了自己：“言正，要不你再帮忙写几个字？”

    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