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鄞：“清平县那些据都是临时的，铺酒楼什么的，被赵家买手还不到两月，能查到的东西委实少得可怜。”

    公孙鄞脸不太好看：“别把我当那些酒饭袋，且不说你是魏严亲外甥，单是你手握重兵这一，你去信王麾投诚，他都不敢用你。这世上，没谁上悬着一把利剑，还能睡得安稳。”

    谢征自己的猜测：“皇孙或许真有其人，或许只是个幌。但信王必然知晓当年的一些事，苦于没有证据才故意放这些风声，让魏严以为自己当年没清理净尾，回去斩草除时，把证据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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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在官府查封赵家在清平县的据前，你派去的人有发现什么？”

    谢征神倒显得有些散漫，似乎并未把他说的死局放在心上：“我以为你会劝我同信王结盟。”

    谢征叩着桌面的指节微顿，“赵家的商铺叫官府查封时，我落脚于清平县方才一月，这些据，显然不是为我设的。”

    公孙鄞也觉着此事愈发迷雾重重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在你落难前一月，清平县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赵家在清平县设这么多据的？”

    他当时就是觉着颇为可疑，才让赵询背后之人亲自来同他谈，但随着赵家的产业一一被官府查封，此事便也搁浅了。

    公孙鄞何等聪明，他这么一说，他瞬间明白了谢征话中的意思：“你是说，信王故意放了关于皇孙和当年锦州一战的风声，引魏严自阵脚？”

    他落难前一月清平县发生的事……

    谢征若反，他和信王谁主乾坤还说不定，信王何等明之人，怎会留这样大一个隐患在自己边？

    谢征思索着那日赵询的话，赵询暗示他自己是皇孙的人，却压不知十七年前的锦州惨案有何隐，甚至连皇孙如何在东大火里活来的话，都只是他一家之言，无任何证据可证明。

    他是这世间最好使的一柄刀，无人可敌其锋芒。

    魏严派人杀了那夫妻二人，还几次三番遣死士去樊家找什么东西，这番动静，注意着魏严动向的人不可能觉察不到。

    “魏严要你死，信王守着崇州粮，你抵挡北厥人，他大军继续向南，等你到了弩之末，要么像你父亲和承德太当年一样，活活饿死在锦州，要么被迫跟信王结盟，献上兵权。”

    有什么东西呼之。

    公孙鄞再次坐时，锁眉：“当真是好生周密又好生歹毒的计划！”

    谢征缓缓：“看来，魏严也叫信王摆了一。”

    权倾朝野之人尚且忌惮他至此，信王又哪敢握起这柄刀？

    饶是公孙鄞，一时间不免也怔住，眉锁：“倘若本就没什么皇孙，那姓赵的替你买了二十万石粮，一开始就是为了引魏宣征粮，反清平县民里应外合攻打卢城？”

    赵询能找到他，并非是看了他写的时文心生敬意前来拜访，碰巧发现是他，而是赵家一直都关注着樊家，所以才顺带发现了他的行踪。

    他锁眉：“可魏严那边，似乎也一直在查皇孙的事，这些日已捕风捉影抓了不少人。就连你……重查当年的锦州一案，都叫他了杀心。如此看来，皇孙尚在人世的消息，又不像是假的，不然魏严慌什么？”

    所以……赵家那些据，是为了樊家设的？

信王不甘居人于，借着皇孙的名造反，也更名正言顺些。他日天大定，他手握重权，由不由皇孙坐上那把龙椅，还不是他说了算。如此一来，皇孙一事，倒真像是信王的计谋了。”

    他起在军帐来回踱步：“正好北厥开始攻打锦州，有了那二十万石粮，北厥人想攻锦州绝非易事。不然锦州一旦失守，西北门大开，北厥人驱直，信王自己也没好日过。他这二十万石粮可谓是一箭三雕！”

    谢征眸光一凛，那便只有樊家夫妻的死了。

    魏严曾迫于局势，意外锻造了他，但在听到些许风草动之时，就了折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