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玉却一刻也不敢停。

    宁还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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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斥侯行至清平县地界，远远地瞧见整个县城火光滔天，皆是一惊。

    训练有素的斥侯兵了，正刺探敌，就见崎岖小上，有十几名老弱妇孺互相搀扶着往这边走来……

    ……

    卢城。

    天明时分，一骑星便驶向了燕州大营。

    “整个清平县都被屠了？”

    中军帐，公孙鄞一向温雅平和的脸上难得现了严峻之。

    连夜赶回来报信的斥候低了：“我等奉先生之命前去清平县时，那已是座死城了，去查探缘由时，才意外碰上有几活着的人家。”

    公孙鄞忙问：“他们现安置在何？”

    斥侯答：“属先行回来复命，余人护着那十几个活去了蓟州府。”

    公孙鄞负手在帐走了一圈，问：“那姓樊的屠女可在其中？”

    斥侯：“并未，不过她幼妹在。那活来的十几人说，是那名屠女将她们藏在了家中的地窖里，托付她们帮忙照顾她幼妹。山匪发现地窖里藏了人后，那屠女不知用的何法引走了山匪，那些人来后，并未找到那屠女的尸首，想来是叫山匪带回了山寨。”

    公孙鄞没见过樊玉，但此刻听属说，樊玉为了保护那些人叫山匪抓走，旁的不说，单是这份气魄和大义便不输男儿。

    他挥退了斥侯，又换来亲兵：“侯爷现在何？”

    亲卫抱拳：“侯爷一早便巡视河谷地形去了。”

    公孙鄞当然知谢征为何会突然去巡视河谷，锦州和徽州的粮指望着崇州，但蓟州还有一条路可运粮，只是冬以来江河位降，才无法航运，等到开后，这条航便能重新启用。

    若是蓟州也失，他们当真就被信王掐住了七寸。

    要守住蓟州，卢城这屏障便不可失。

    他和谢征商议过，应对信王这五万大军最有效的法，莫过于借助开后的那场洪。

    公孙鄞：“即刻派人去寻侯爷！”

    他话音方落，帐外便有亲兵唤了一声：“侯爷。”

    公孙鄞正焦烂额，闻声忙快步迎了去。

    天光破晓，帐外走来的人一玄戎甲，肩吞和披风上沾着细雪和晨霜，眉冷厉，俊无俦的脸上也带着霜雪的寒意，叫人不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