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细作！”

    她说着就摸自己的籍文书，因着官兵不许她靠近，只能抛给那官兵看。

    官兵看过后问：“既是蓟州人，正值战，何故往西北边境跑？”

    从这条官能去崇州，也能去燕州，樊玉怕被当同伙，不敢再说是去崇州的，：“我去燕州寻亲。”

    战民成灾，去别的州府也鲜少去官府开路引了。

    官兵脸并未缓和：“我怎知你这籍文书不是杀了人抢来的？”

    他调转，声吩咐：“带走！”

    樊玉：“……”

    不带这么倒霉的！

    被一排弓弩抵着，她只能认命放刀，被她们绑了双手带回军营。

    樊玉只知卢城屯了兵，却不知在了蓟州的半上竟也屯了几万大军，还在修一个规模颇大的坝。

    樊玉被带回军营后暂关到了一间牢房里，匹、包袱、杀猪刀都被收走了，就连她揣上的那两块铁板，也被婆在搜的时候给她拿走了。

    看守的官兵每日拿给她的吃，除了就是她自己包袱里的粮，被迫被关，牢饭还得自费，让樊玉更气闷了。

    两天后，她才从牢房里被提了去，查清她不是细作了，但并未放她走，她跟其他衣衫褴褛的百姓站在一起，被发了一柄锄一个箩筐，官兵让他们去挖土石，两人一组，一个上午要是挖不到十筐中午就没饭吃。

    樊玉也是这时才知，这些人都是途经这里的民，被制留在这里，好像是官兵们怕他们把修河堤的事说去，但光关着人又还得饭，官兵们便让他们去采挖土石。

    大多民为了能吃饱饭，还是愿意去这些力活。

    樊玉被扣来，无外乎也是官兵怕她去燕州的路上途经崇州，走漏了什么风声。

    她不知修个堤坝为何要搞得神神秘秘的，心中还担忧着宁的安危，想着如今来了，也可以借着去山上挖土石摸清周围地形，这样才能制定逃跑计划。

    她刚来，其他人早已组好了队，大多都是汉，在关系到能不能吃饭的事上，可没人怜香惜玉。手脚壮实的妇人看樊玉量虽，人却清瘦，怕她是个不能活的，也不愿跟她组队。

    樊玉觉着自己一个人，一上午挖十筐土石应该也不是难事，但官兵看她和一个瘦小的老没人组队，直接让她和那老组队了，大概是觉得他们两人一个是弱质女，一个是糟老，力比不上其他人，让他们一上午挖五筐就行。

    樊玉拎着箩筐和锄，跟着大队往山上去采土石，老拿着他自己那把锄都走得气吁吁，一路上嘴就没闲过，一直都在骂官兵，不过骂得极其文雅，满之乎者也的，别说一起去采挖土石的百姓，就连那些官兵都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

    樊玉包袱里还放着言正了批注的四书，得闲时也会看几篇，倒是听得懂一些，引经据典的那些，便也听得一雾了。

    她看那老几乎快上气不接气了，想到同样一把年纪从了军的赵木匠，心中有些不忍，用锄当刀从树上剔一树枝，铲掉枝丫和尖端，拿给老当拐杖，伸手想把老的锄放到箩筐里，说：“我帮您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