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们围在远，不敢靠近樊玉。

    几个重伤的将军在远的矮坡，艰难咽了咽。

    其中一人：“不愧是咱们侯爷的夫人。”

    另一人小声问：“同样是虎齿星锤，夫人是怎么把那小山一样的块砸飞去的？”

    这个问题一问来，几人便齐齐陷了沉默。

    他们夫人，比反贼找来的这位得力大将，还要怪力？

    谢五在确定反贼将领死后，便奔至樊玉跟前，问：“樊姑娘，你怎么样？”

    樊玉看了面前的人一，只觉自己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她现在整个人都犯恶心，前似乎天旋地转却又不过去。

    她两手撑膝呕了一阵，勉说一句：“还好。”

    谢五赶从背上拿壶拧开递给樊玉：“樊姑娘喝漱漱，一回上战场的新兵，回去后十天半月里噩梦都有的。”

    樊玉漱后又喝了几肚，总算把那恶心压了些。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规模又惨烈的杀人场面，仿佛手中刀剑的，都不是人了。

    但是战场上，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不远的兵卒尚还有，谢五看了一，提了把刀走向死去的反贼将领。

    樊玉问他：“这是什么？”

    谢五：“割敌将首级，威慑兵卒们投降。”

    樊玉看着自己掉落在不远的杀猪刀，想到自己手中的刀几次被挑飞，还被言侮辱，说：“我来。”

    谢五都准备刀了，听得樊玉这句，便让到了一边。

    樊玉杀过人，砍人这事，却还是第一次。

    黑铁砍骨刀锋利无比，一刀去时，便尸首分离。

    只不过人已死了一会儿了，她那一刀，没有造成血沫飞溅。

    谢五拎起敌将首级，朝着远仍有的地方大喊：“你们将军已死，放兵刃归降者，饶尔等不死！”

    远的反贼先是面面相觑，随即陆陆续续放了兵刃。

    远闷雷一般的蹄声奔来，刚结束了一场大战的燕州军疲惫却又不得不警觉起来

    好在斥候爬上矮坡看了对方所打的军旗后，朝大喊：“是友军！”

    上至将领，至普通小卒，都舒了一气。

    若不是顾忌着这战场上到都是尸和血，樊玉其实很想一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