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太傅便笑了声：“行，就依你。”

    又问：“那姑娘姓甚名谁？可知她生辰八字？既收人家女儿，老还是替她取个字。”

    谢征答：“姓樊，唤玉，今年十六,应当是庆历二年正月里生的。”

    他并不知樊玉的生辰是哪一天,之前在清平县时有问过,但樊玉没说。

    陶太傅脸突然变得极度彩起来,难怪公孙鄞之前说见过樊玉,却又不肯再向他透多的信息,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谢征见陶太傅面有异，皱眉问：“可是有何不妥？”

    陶太傅看着他，心复杂地：“我路上遇见的那姑娘也姓樊，叫玉。”

    谢征想起樊玉之前说过，修大坝时遇到的一个博学多识的怪老，还天天骂他学生，不由狂了几。

    整个大帐也在瞬间陷了沉默，师徒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好一会儿，谢征才问：“老师在路上被蓟州上游修大坝的官兵抓去了？”

    被制去山上挖土石的记忆实在是不太好，陶太傅嫌丢人，嘴角的胡抖了抖，反将一军：“那姑娘同我说，跟她和离的是她上门夫婿来着？”

    他睨着谢征：“你落难时，给她当赘婿了？”

    谢征沉默了片刻，缓缓“嗯”了声。

    陶太傅颇为意外地看了谢征一，他哪能不知自己这个学生有多傲气！

    他之前听谢五说起樊玉杀了石虎，便意识想到樊玉了，但樊玉的前夫是赘的，以谢征的，怎么可能会赘？

    再加上石虎好歹是一员猛将，先锋军和左卫营的将军们全都败于他手，樊玉虽会武，可初茅庐，哪能拿这等奇功？

    而且谢征中的那姑娘聪颖通透得很，他印象里的樊玉，分明就是个死心的憨姑娘。

    陶太傅这才没把两人想一块去，以为只是碰巧同姓，哪曾想天底的事，有时候就是这般巧！

    他看着眉宇间罕见带着一颓意的得意门生，捋着山羊须轻咳一声：“既是如此，那替她另寻后生的事，便作罢吧。”

    谢征看了陶太傅一，陶太傅分明从那个神里读了“你以为我还会去找人吗”的意思。

    谢征：“收她义女的事，还是得麻烦老师。”

    陶太傅摇叹息：“说来你不信，我在路上遇见那丫时，便觉着她是个不错的苗，颖慧上虽差几分，但心宽厚、意志定，稍加打磨，是个能成的，有心收她为徒，倒是被她再三拒绝了。”

    谢征想起前不久樊玉一脸同地同自己说，那怪老孤苦伶仃，收她为徒怕是打让她养老的主意，她急着找宁，分不力来照顾一个怪脾气老，这才婉拒了，怪老为此还生气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