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事也不敢生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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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这个组合，无疑似一锥，樊玉作为那个锥尖儿，就没有她戳不去的地方，谢五一直跟在她三步开外的地方。

    跟之前一次上战场不同的是，这次樊玉他们站得没那么靠后，又不是中途去支援的，可以完整地看到两军战前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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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玉跟着周围的兵卒们一起大声吼“好”。

    前锋军负责把反贼的军帐冲散，她们则要从前锋军撕开的里挤去，让后边的步兵把这越撑越大，分割反贼的兵力才行。

    一旦在哪一断掉了，被反贼围了过来，就到她们自个儿被包饺了，那可是九死一生。

    谢五得知她前后都要绑一块钢板，惊得目瞪呆。

    两边的角声响时，两军的前锋队便嘶吼着往前冲，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仿佛发了一声闷响。

    樊玉看了一护心镜的大小，觉得还是继续揣自己从蓟州上路去找宁时打的那两块钢板安全些。

    樊玉有些发懵地“啊”了一声，仗着陌刀度上的优势，一刀退杀上来的小卒，往后看了一，这才发现跟在自己后的兵卒们，已经从最开始的几十人，变成了浩浩的一群人。

    京城和崇州相隔千里，朝堂上对贺敬元的弹劾，尚还未传到谢征耳中。

    樊玉觉得军中的小卒们，胆最大的应该就是前锋营里的了。

    樊玉觉得谢五惊成这样，可能是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怕死的人，但本着活命最重要的原则，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揣上了。

    樊玉雕了一整晚的木偶，总算把娃娃的脑袋、都给雕完了。

    他吼了声：“上了战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着了！活着回来的，老给你们庆功！”

    陌刀在樊玉手中被舞成一残影，她一路往前推，一开始还能瞧见前锋军的影，后面就发现视线所及全是敌军了。

    将军们带护心镜是因为战甲已经护住了其他要害，心只是最后一防护。

    她记着她们是给前锋军打辅助的，瞧不见前锋军了还很着急，一面继续往前冲杀一面问谢五：“你看到前锋军的军旗了吗？”

    对方接过护心镜时，看着樊玉泪汪汪，就跟看再生父母似的，得樊玉格外不好意思。

    说丑吧，看久了又觉着怪萌的。

    郭百清队列时，发现樊玉没走，底说不上是怕麻烦，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很复杂。

    毕竟后边的人是跟着前边的人冲，而前边的人，是迎着敌军的刀锋矛往前冲。

    她对自己的第一个成品还是满意的。

    让她很意外又很欣的，是她手底那几十个兵卒，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往那边杀，他们就立冲过来。

    他问：“你们拿到了贺敬元什么把柄？”

    恐惧、豪、牵挂，似乎都在那一声里吼了来。

    郭百就跟在她后不远，拄着刀大气，骂骂咧咧：“你个傻

    谢征闻言，眉微微皱起。

    皇孙现在和李党合作，要想帮李党拿到崇州的战功，就只能先扳倒贺敬元。

    谢五满脸都是血，他对着持刀冲上来的反贼横劈了一刀，有些崩溃地：“前锋军已经被冲散了，现在咱们成了前锋军！”

    樊玉也说不清，他们跟这么，是试图保护她，还是想求她保护。

    洗漱时，谢五不知从哪儿给她了块护心镜来，让她揣兵服里边。

    她上这件小卒兵服估计连一刀都挡不住，关键时候还是得靠钢板保命。

    黑压压的好像两个蚁群在对峙，隔得太远只能瞧见对面反贼举的戈上缠绕的红缨连成了一片。

    那块掌大的护心镜，谢五嫌带着不方便，影响他灵活，樊玉便偷偷给了那名拿银让自己代为保的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