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知她的,扯了扯嘴角，神了来，在她秀发间很嗅了几才：“知你不怕,但凡事总得足两手准备。”

    他手掌在她腰际的伤疤轻轻挲：“皇重孙母还在别院,你在这边我放心些。我此去若是中计，和老一样没了音讯，你拿着这块令牌，可调动血衣骑和徽州谢家的人。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别轻易京，说动唐培义一起拥立皇重孙,有承德太的血脉在,便是你们暂且屈居西北一隅,朝中也没人敢往你们上逆党的名号。”

    樊玉觉自己手心被了一块带着他温的椭圆形令牌,她心中一时有些不是滋味,扭过去看谢征,问：“那你呢？”

    谢征看她底的担忧，把人揽怀里用力抱了一：“我说的只是最坏的况，魏严还没那么大本事让我有去无回。”

    樊玉一手还握着他递来的令牌，心糟糟的，她把脸埋他实的膛里，闷声代：“一定要小心为上。”

    谢征前的衣襟先前就被扯散了，怀中人把侧脸贴上去，说话间的吐息都尽数洒在他膛上。

    血气方刚的年纪，躺在侧的又是心尖上的人。

    他忍了又忍，了好几遭，望着漆黑的帐近乎自暴自弃地：“你要实在放心不，要不让我给谢家留个？”

    樊玉心底的温卡了一卡，面无表地伸手，在他质的腰侧狠狠拧了一把，换来谢征一声笑的闷哼：“谋杀亲夫？”

    樊玉伸手还要再拧一把，却被谢征抓住了手。

    原本只是推搡打闹，到后边她被摁住手脚钉在床榻间时，谢征半撑起看了她几息，突然又低来亲她。

    他散落来的发偶尔拂过樊玉肩颈，有些凉，还有些。

    跟之前几次亲吻都不太一样，他不急着攻城略地了，变得极有耐心，温柔得像是在蛊惑什么。

    樊玉也的确被他蛊到了。

    -

    第二日樊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日光从门窗倾泻来有些刺，她不适地眯了眯眸。

    有些沉，似压了什么东西。

    定一看，竟是宁压在了被上边。

    赵大娘已给她梳洗净了，她现在发了，两边的揪揪也扎得很整齐，上边还了两朵铃铛小绒。

    她两只胖手撑着圆嘟嘟的，笑眯眯：“阿今天是大懒虫，太晒了才起。”

    樊玉还犯着困，意识想伸手摸摸宁的，但昨夜的记忆回笼，她生生止住了把手拿被的动作，脸变得有些不自然，：“阿今天的确犯懒，宁娘帮忙去打洗脸好不好？”

    嗓音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也有些哑。

    宁难得有被樊玉使唤的时候，一听她吩咐，立乖乖应了声“好”，从床上了来，穿上自己的鞋，两只手端起木架上的铜盆，哒哒哒跑去厨房找赵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