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樊玉神有片刻的茫然，他微微一哽，问：“谢征没同你说过他的字？”

    樊玉摇，从前她并不知谢征真正的份，后来知了，两人很快又分别，压没机会让他们细说这些。

    她颇有些新奇地：“原来他字九衡啊。”

    公孙鄞酸溜溜：“陶太傅亲自替他取的字，自是好的。”

    樊玉说：“义父给我也取了字。”

    公孙鄞那张俊无俦的脸，瞬间嫉妒到扭曲，他握着茶盏，怨念极重地看着樊玉：“行了，打住这个话题吧。”

    樊玉一脸茫然，不明白公孙鄞这是怎么了。

    不过她的确许久没收到谢征的来信了，当初他京前，说他若有闪失，便别听传召京，先留在西北。

    召令已来了，谢征那又并未音讯全无，樊玉也不知是该兵不动，还是应诏带宝儿京。

    她问：“他让先生来蓟州什么？”

    公孙鄞看樊玉一，沉：“这个嘛，暂且保密。不过他在京城那边，突然查起了十六皇的事，可能跟当年的锦州真相有关。”

    一提到锦州血案，樊玉便心发沉，有片刻失神。

    公孙鄞：“我今日前来，一是为探望樊姑娘，二嘛，也是想见见承德太的后人。”

    他用收拢的折扇轻着掌心问：“方才屋那孩，便是承德太的后人了吧？”

    樊玉。

    公孙鄞又说：“听闻樊姑娘为救那孩受了不轻的伤，你们当日城的动静颇大，后面京也带着那孩，总归会让唐培义起疑的，动上京前，樊姑娘还是先想好如何向唐培义代那孩的世。”

    樊玉问：“公孙先生有何见？”

    公孙鄞有些意外地看了樊玉一，似觉着她在军中历练这么久，的确成了许多，他：“唐将军是忠厚之人，又有贺大人的这层渊源在，可拉拢之。”

    这其实同樊玉的想法不谋而合。

    公孙鄞只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宁和俞宝儿在院里玩，看到公孙鄞走，宁跟个小尾似的把人送到大门才罢休。

    望着小孩那双漉漉的黑大，一向铁公的公孙鄞咬了咬牙，把上仅有的几两银全给了宁，让她拿去买糖葫芦吃。

    宁一一句公孙叔叔唤得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