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将樊玉

    再说起那段往事，樊玉嗓止不住地发涩：“我爹娘肯定还知一些幕，才会被魏严灭。而我爹，必然没有背叛过我娘和外祖父！唯一知晓这其中幕的，可能就是随家人了，可惜信王夫妇皆已死，只能审审随家那些人，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她微微莞尔，为那样的娘亲到自豪，又为无论娘亲是何模样，她都再也见不到而伤怀。

    樊玉不相信他会为了所谓权势，帮着魏严构陷外祖父，害得外祖父落个千古罪人的骂名，又背负数十万将士和百姓命的血债。

    她哑声：“十六年前，我爹娘靠着贺敬元贺世伯帮忙遮掩，才伪造了籍落脚在了清平县。魏严写给我外祖父的那亲笔信，也一直在我爹娘手里。

    “去年初冬，贺世伯被魏严授意，要取我爹娘首级。贺世伯本想给我爹娘通风报信，让他们带着我和小妹逃亡别。我爹娘怕连累贺世伯，也猜到以魏严的手段，必然不会放过我和宁娘，选择了自裁，将那信放一匣中与了贺世伯，让他在魏严从我家翻找件时，把那匣与魏严，以此保我和宁娘的命。”

    朱有常：“我已听说了随家造反一事，要是随家当真知晓其中幕，那岂不抓着了魏严的把柄？举旗造反的时候，就该大告天才是。”

    谁家有个难，他也尽力帮衬，就算是碰上乞丐，他都会施舍一二。

    樊玉猛地抬起看向朱有常：“朱叔叔，魏严或许真是那大大恶之人，但我不信我爹会帮着魏严那等丧尽天良之事！他若当真对不起我外祖父，我娘第一个不会原谅他，又怎会随他归隐十六年？”

    樊玉却摇：“我娘若对当年的事毫不知，便不会在我爹被自尽后，也随他而去了。”

    朱有常一听孟丽华随魏祁林归隐，便怒：“定是魏祁林那狡猾之徒哄骗了你娘！”

    旁人不知孟丽华的，或许不会把樊玉的这番说辞当证据。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恍惚间樊玉又看到了去年临安镇那个惨淡的冬天，白的纸钱和着漫天飞雪一起飘，覆着薄雪的达到上，官府用板车运回了她爹娘的尸……

    “当年你外祖父中了调虎离山计，被一队北厥兵偷袭了营地，你娘一弱质女在营帐里，智杀了两名闯帐的北厥兵。后来若不是你爹及时赶到，你娘差就自抹脖，也不愿叫北厥兵抓去当人质威胁你外祖父。”

    再说起这些往事，朱有常神间难掩落寞。

    她记忆中的娘亲一直都是温婉柔和的，甚至连大声呵斥人的时候都少见，朱有常中的她娘亲，是她从未见过的、却又灿若焰火的另一面。

    他看向樊玉：“你说得对，魏祁林若真背叛了老将军，你娘若知，当第一个手刃他才对。”

    朱有常却是同孟丽华同兄妹，对孟丽华再了解不过，他：“我信不过旁人，但信得过你娘。她看似温婉，骨里却是个刚烈的。”

    朱有常急：“到底怎么回事？”

    这其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朱有常眶红得厉害，陡然变了声调：“你娘是随你爹而去的？”

    况且俞浅浅曾经说过，齐旻恨随家人，当年太妃选中随家替齐旻脱，或许也有原因。

    十七载啊，故人早已眠于地底，一切都是人非了！

    自己父亲当年去找的接替运粮军队，正是随家的崇州军。

    樊玉则因为朱有常方才是话微微失神了一瞬。

    自己的父亲当年既是外祖父麾重将，那他不可能不知运粮一旦延误，于孟家意味着什么，于锦州意味着什么，于大胤又意味着什么。

县上十几年，虽沉默寡言，却是个忠厚仁善之人，杀猪卖，遇上贫苦人家来买，他会故意少收钱。

    也正是因此，当年宋老秀才死了，宋母孤儿寡母跪在街求人施舍一薄棺葬，她爹娘才毫不犹豫地帮衬了宋家。

    樊玉垂眸掩盖底的涩意：“或者说……她是为了保全我和小妹，才也跟着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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