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心了，俯摸了摸宁的：“宁娘乖，阿给你找京城最好的大夫看病，要是大夫看过了，说你可以习武，阿再教你好不好？”

    俞宝儿用力：“好。”

    宁气得脸都嘟了起来，她闷闷：“不行。”

    俞宝儿说：“那以后你打我，我都不还手。”

    这话让赵大娘和赵大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樊玉听她还记着自己从前杀猪的那事，不由扶额。

    宁不知猫哪儿听到了二人的谈话，突然冒来：“宁娘也要学！以后一拳打扁一个坏人，一掌拍一个猪猡！”

    樊玉问：“宝儿怎么了？”

    宁这才委委屈屈地了。

    小时候给她喂羊，她嫌膻味重不肯喝，还是樊玉偷偷给她掺了些糖，才哄着她喝了。

    她：“你不好，就别跟着胡闹了。”

    宁心虚地看了一俞宝儿，绞着手指：“宝儿去投壶把上的钱都光啦，我是他小姑姑呢，要赚钱还给他。”

    俞宝儿问：“为什么不行？”

    樊母在怀着樊玉那会儿，就遭遇了锦州变故，被樊父救走，一路颠沛离逃亡蓟州，路上伤了，也是樊玉在娘胎里时就实，才有惊无险地生了。

    但樊母养了多年的也不见好转，一直到她都快十岁了，才又有了宁。因为母弱，宁生来也瘦瘦小小的，还天生有鸣之症，当真是从吃饭了，便开始汤药不断。

  樊玉忍俊不禁，她嘟嘟的脸颊：“宁娘还是个小财迷呢？都知怎么赚钱了？”

    樊玉听他这般说，不由也正了起来。

    宁圆溜溜的睛斜瞟他一：“真的？

    宁有鸣之症，从前就时不时地不上气。

    樊玉忙去了，俞宝儿看着还是一脸不开心的宁，：“你不能习武，也没关系的，以后我保护你。”

    看完两个小家伙，樊玉回房放谢征给她的那些兵书，俞宝儿却跟个小尾似的跟了过去：“玉姑姑。”

    见朱有常后有了查魏严的线索，樊玉也是事多如，但给宁请大夫的事同样刻不容缓，她当天午就让谢五去打听京城有名的大夫。

    樊玉从军后，挣了银，也没断过给宁的药。

    这个问题让樊玉小小地疼了一，俞宝儿份尊贵，习武的苦可还多着呢，摔摔打打也是常有的事。

    俞宝儿低垂着睫，抿着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就是想学，我要是跟玉姑姑一样厉害，以后就能保护我娘了。”

    只有俞宝儿看了宁一，似乎不太兴。

    她：“习武辛苦，但最难能可贵的地方还是在于持，念书如逆行舟，不则退，习武也是一样。这样吧，我先教你打底，你若能吃这个苦，持来，我后面再教你别的。”

    宁胖乎乎的手指扣着自己衣服上的珍珠扣，别扭：“那样你就比我厉害了，以后我都打不过你。”

    宁被夸得睛一眯，嘴角一翘，小脯都直了几分。

    赵大娘夸：“咱们宁娘这才有当小姑姑的样嘛。”

    她说着还挥舞了小拳。

    皇孙的人当日去抢俞浅浅母，终究是给俞宝儿心里留了不小的影。

    他攥着手心，言又止。

    大概是怕樊玉还是不同意，她圈都有些发红了，说话也带了鼻音，仿佛一刻就要委屈得哭来。

    她：“习武很辛苦的，宝儿怎么突然想习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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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宝儿看着她：“我想习武。”

    宁一听樊玉拒绝了，急得跑过去，攥着她的袖直晃悠：“不嘛不嘛，宁娘就要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