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旁观了整场刑法，比起之前的意兴阑珊，此刻心似乎才好了许多，“现在回答朕，你为何在冷装疯？”

    钢针在指甲隙里还没取来，极度的疼，女本无法思考，只本能地回答：“为了自……自保。”

    确定她没说谎后，齐昇一双一亮得惊人，藏着一莫名的兴奋：“是谁这么大本事，将贾贵太妃中所有人都灭了？”

    哪怕已痛得像是死过了一回，听到这句问话，女还是止不住浑哆嗦，像是犯到什么禁忌一般，带着极度的恐惧吐那个名字：“是……是魏严。”

    一旁的总太监惊愕不已，齐昇在一愣之后，底闪过几丝霾，继续问：“他为何要杀贾贵太妃里的人？”

    女话音已抖得不成样：“不止贾贵太妃里，所有知晓魏严后的人，都被他杀了。”

    这句话有如一惊雷劈，总太监额前都开始冒冷汗了。

    他怎么也没想想到，这其中竟然藏着如此惊天的一个秘密。

    齐昇脸也难看了起来，“你说魏严后？”

    女惶然。

    齐昇坐回龙椅上，面目沉：“继续用刑。”

    钢针已用过了，总太监又招呼底的太监们给女手脚都上了一遍指夹。

    一排细将所有指夹去，左右两个力壮的太监用力将系绳拉，指骨被挤压到变形，甚至生生断裂开来。

    女被几个太监住肩膀，挣扎无门，泪已经了，咬着堵嘴布巾的两排牙都已酸，中全是血腥味。

    这次刑罚之后，女在地上，已全然跪不住了，只不住地喃喃：“饶了婢吧……婢说的都是真话……”

    齐昇没再发话，一旁的总太监也不敢贸然言，小心翼翼觑着齐昇的脸。

    承德太和十六皇皆死在北厥人手中后，先帝病逝，随即魏严把持朝政，捧了毫无基的齐昇坐上皇位。

    结合女说的魏严曾后……

    总太监不敢再细想，生怕过了今日，自己项上人也得搬家。

    齐昇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用指甲扣抓金龙扶手上的浮雕，一双泡外凸的瞧着极为瘆人：“与魏严私通的是谁？”

    女惨白着脸招供：“是……是淑妃娘娘。”

    齐昇蓦地松了一气，淑妃乃四妃之一，皇室卷宗上记载，淑妃和贾贵太妃一样，都是在先帝驾崩后，随先帝而去的。

    他底又开始难以言喻的兴奋：“魏严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把淑妃也杀了？”

    “婢不知……当年，淑妃被诊喜脉，但胎儿月份同敬事房的侍寝册对不上……先帝大怒，杖杀了淑妃里的人，又幽禁了淑妃娘娘问罪，某天夜里，淑妃娘娘的清源突然走，一把大火烧得什么都不剩，淑妃娘娘也被烧死了，当夜巡值的金吾卫……瞧见了魏严。”

    齐昇冷笑：“好一个人证证毁，他魏严果真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