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左符与领兵的武将，右符留在皇帝手上。

    樊玉的呼几乎是瞬间就急促起来了，她将三枚虎符试着并拢时，手竟然止不住地有些发颤。

    左右两半虎符很容易就合拢了，切对半的篆文都能完地吻合上。

    多来的那一枚，是左符！

    而她爹当年负责送的，是皇帝给的右符！

    随府的家说，信王曾当着麾将的面合过她爹送去的虎符，虎符并不拢！

    所以并不是她爹送了假的虎符，而是随家拿来的是假符！

    这个认知让樊玉浑的血仿佛都逆涌起来，她倏地抬首问谢忠：“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谢忠见她脸极为难看，着虎符的手也大力到指节泛白，忙答：“之前大理寺指控魏严的那谋士，后来翻供咬李家，还供了随家藏同李家来往书信的地，侯爷先前就命人去搜取这些证了，今日才快加鞭从崇州送回来。”

    樊玉一听，顾不得多解释什么，开始翻找那些信件：“老伯，我找些东西，回再同谢征细说。”

    谢忠态度乎意料地平和：“将军想要什么，尽可翻找，侯爷一早就代过，府上的一切东西，将军都是可以随意取用的。”

    关乎揭开十七年锦州惨案真相的迫切，淡化了樊玉在听到这话时心底升起的那一丝异样。

    但比较遗憾的是，那些信件中并没有魏、随两家来往的。

    樊玉盯着手上那三枚虎符看了两息，起：“老伯，我暂借这几枚虎符一用。”

    谢忠只：“将军尽取用便是。”

    樊玉拿着那三枚虎符径直去找陶太傅。

    房门被踢开时，陶太傅刚给自己斟上一盏茶，那“哐当”一声大响，惊得他手一抖，满杯茶溢沾的衣袍，不由数落：“你这丫，不前脚才离开么，这般风风火火回来，又是什么事……”

    樊玉亮三枚虎符：“义父，你瞧瞧，这虎符，是真是假！”

    陶太傅耷着的往上一抬，数落声戛然而止，神当即也凝重了起来：“拿与我瞧瞧。”

    樊玉将虎符递过去，陶太傅举在前，借着窗透的亮光仔细观一番后，：“是崇州虎符，错不了。”

    樊玉垂在侧的手用力攥，微垂着，平静的嗓音里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当年我爹送去的是真虎符，是随家别有居心！”

    陶太傅皱的眉隆起：“这随家倒也真是怪哉，要他兵力挽狂澜时，他不兵，锦州城破后，倒又及时上去了。若当年锦州之失，罪责全在随家，魏严那老东西何故替随家隐瞒？”

    樊玉转就往外走：“皇孙……皇孙还活着，他对随家恨之骨，或许知些什么！”

    陶太傅看着樊玉疾步而去的背影，转瞧向棋盘上的残局时，浅叹了声：“老东西啊老东西，当真是倔了一辈，什么秘密能让你死都要带棺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