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察觉他们的意图，本想说没有这个必要，但一想到江主任和郑益海的态度，也怕给他们惹麻烦，回过快速说了句：“我先走了。”

    卫泯和杜康站在街边，一阵冷风砸过来，杜康缩着脖说：“到底是谁见不得人啊？还要这样躲躲藏藏的。”

    卫泯看着他，一脸真诚：“你。”

    “……”杜康发自肺腑地骂：“你给老！”

    他低低笑了起来，等红灯转，率先走石阶。

    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少年潇洒的背影一路往前。

    整个冬天，安城的风和雪就像是没有停过，八中临近期末，教学楼安静得站在楼底都能听见楼上厕所的冲声。

    温辞忙着复习，没再去过安江巷，倒是经常在五楼碰见卫泯，和之前一样，有人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打招呼。

    要不是杜康知，几乎都以为他们只是之的同学关系。

    也有没人的时候，温辞楼时看到他一个人，明明是去找郑益海办公室拿作业，可偏偏还要装作有事楼，而卫泯每回都会跟着一起。

    从五楼到一楼，是他们走过最短也是最的楼梯。

    其实每一次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卫泯从来没提过为什么会跟上来，温辞也没有问过。

    她纵容自己庸俗的事，也当真要那个庸俗的人。

    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在当这一刻，无论人或事，都是她可以选择的自由。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因为分班考的缘故，温辞那两天都没见到卫泯，直到考完的那一天傍晚。

    八中的寒假一二都要补课，满打满算也就放了十二天，但各科加起来有几十卷。

    林皎拿卷的时候，人太多顾不上数，每都拿了一大沓，回来才发现多来一堆，她忙着发卷，托温辞帮忙送回去。

    那会刚考完，走哪儿都有人，就连平时放个都怕闹动静的五楼也跟涨似的，一茬一茬都是人。

    温辞刚从楼拐走廊，直接和对面冲过来的男生撞了个满怀，手里六七卷全散在地上，人也跟着往后一倒。

    忽然，肩膀被人从后托住，冷风里有熟悉的气息，她回一看，眸光不动声地闪了闪。

    才几天不见，他又剃短了发，短寸衬得眉更加冷淡，话也冷淡：“走路不看路？”

    温辞意识应了句：“我没……”

    “不是说你。”卫泯盯着站在一旁的男生，对方立反应过来连声歉，还蹲去帮忙捡卷。

    卫泯朝杜康递了个神，他心领神会拉着男生走了：“行了行了，不要你帮忙了，我们自己来。”

    男生一脸蒙，几乎被拖着站起来。

    温辞也有些懵，愣在原地，卫泯抬手在她前打了个响指：“这些卷不要了？”

    她回过神，意有所指：“这里有好多都不一样，全混在一起了。”

    他挑眉：“那还不捡？”

    那你还让人走。温辞在心里小小地反驳了一句，蹲在地上一张张捡，好在风雪没来，卷只沾了灰。

    卫泯也跟着蹲在一旁，照卷的a或者b分门别类地捡，杜康很贴心地把围观的人都赶开了。

    温辞抬见四周没什么人，边捡边小声问了句：“你过年还在游乐园兼职吗？”

    “不在。”

    “那是去海粤？”温辞记得去年他就在那儿兼职。

    “不是，我跟我回乡过年，过了元宵才回来。”

    温辞诧异：“我们不是初六开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