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梁祁一直等在不远，见到两人过来才从地上站起来，康跺着脚问：“能走了吗？再待去我俩快冻成冰了。”

    卫泯轻笑：“走走走。”

    梁祁说：“可快吧，一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等我们呢。”

    “你这话说的。”康轻啧：“好像我们公司有多少人一样。”

    “现在是没有，那以后可说不定了啊。”梁祁撞了卫泯的肩膀：“是吧，卫总？”

    “卫总？”温辞笑着看了卫泯，又问：“那你们不也是总吗？”

    “没错，总。”康指着自己，又指指梁祁：“梁总，人家是三个臭匠一个诸葛亮，我们是三个诸葛亮。”

    “你要脸行吗？”卫泯牵着温辞走到前边：“少听他们。”

    温辞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卫总。”

    卫泯看着她，也笑了。

    回去之后，温辞跟着卫泯去参加了他们公司的庆祝会，资金有限，宴会办得不算多盛大，但依旧闹腾。

    零将至，所有人都站在窗前，望向对面的楼大厦，耀斑斓的光映在格间的玻璃窗上。

    映在每个人的中。

    温辞望着卫泯神的侧脸，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卫泯回对上她的视线，弯笑了笑，又望向边的搭档和伙伴。

    他没有振臂呼，也没有激昂，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众人，语气平静到好像是这是注定会发生的事。

    “明年，我们也会搬那栋楼里。”

    零到了。

    窗外焰火闪烁，有人相拥在窗前，所有人都在呼。

    这一年，他们依旧挤在狭小的格间里，可希望的却在这里萌芽，只等来年破土而。

    第36章

    节前夕, 温辞又参加了一场婚礼，是堂哥温礼的，他与女朋友恋跑多年，终于决定在今年敲定终大事。

    这几年家里的年夜饭, 温辞与堂嫂边语多有来往, 寒假回到安城的时候还陪她去了婚纱。

    那已经是最后一次, 只用试一尺寸，款式是一早就定好的。

    店里的工作人员在替边语调整纱的位置,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温辞, 忽然：“你要不要也试试婚纱，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了。”

    温辞笑着说：“也没有那么早。”

    “哎呀, 这来都来了，我这还有好一会呢, 你等着也无聊。”边语不等她拒绝，已经安排人去替她拿婚纱了。

    温辞只好跟着工作人员了一旁的试衣间, 婚纱繁重，穿起来有些麻烦, 她在里面折腾了好久。

    中间几次抬看到镜里的人，她都有些说不上来的觉。

    “好了，很漂亮呀，这件很适合你。”工作人员系好背后的带, 拉开一旁的围帘。

    炽白的灯光落来, 衬得镜中人肤白如雪。

    温辞还在低看裙摆上的光, 一闪一闪的, 像夏夜的星星, 镜里忽然现一黑的影。

    她也没有回, 在镜里和他对视, 问了句：“好看吗？”

    卫泯像看得神了，站在那儿半天都没说话，温辞回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说：“好看。”

    那模样惹得一旁工作人员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