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吃个早餐，胃里温许多。

    沉觉送她回家，两人先去昨晚的地方取车。

    “你舅你。”

    “确实，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浑的。”他语气颇为自豪和窃喜。

    “是吗，可我刚听他打电话，对你舅妈……。”

    沉觉笑了笑，“你怎么知是我舅妈？”

    他记得那晚吃饭，她坐边上应该也听大人们调笑提起过靳光崇的事。

    他漫不经心自顾回答：“浑归浑，不代表他对女人不温柔。比如我对你啊。”

    她往他背上打了一拳，然后顺势搂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夹克外上。

    “昨晚没睡好，认床？”

    “有吧。”停了停，听到她闷声抱怨似的嘟囔一句：“没有次了。”

    他笑声，发动油门。

    沉觉那一闹，全校都知他俩对象了。

    很多人对宋阮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往哪边转，就另说。

    宋阮在班上本来就和大家生疏，这一闹，班里更是没几个女生肯搭理她。

    谭静从在村里的小学就是“大”，一帮女生自然是跟着她混。

    原本以为她和沉觉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半路杀来个宋阮。

    宋阮本来也不在意她们的看法，可私还是会对沉觉说：“你把我害惨了。”

    有撒埋怨的意味。

    沉觉不以为意，有些轻佻地撇开她的碎发，说：“没有我大家也不喜你。”

    她不说话了，沉觉似乎也觉得这话有些歧义，收回搂她的手摸摸鼻。

    “那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她们就几把闲的，都多大了还搞小团。你有我不就够了吗？”

    “还有周星、仔他们，都很喜你。”

    她想了想，忽然歪笑了笑，“那我要不要考虑和他们在一起？”

    听了这话，沉觉脸都黑了，抓得她手痛。

    “你敢？”

    她笑嘻嘻地挣脱来，反握他的手，忽然踮脚去亲了他一。

    广播刚好在放那句“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幽的夜幕，人涌动，冷冽的风有肆意张扬的青气息。

    “如果你对不起我，你看我敢不敢。”

    相久了，才发现她其实妖得很，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清冷。

    她仰起小脸，白皙的脸如同一块碧玉，鼻红通通的，微微嘟起，说着狠话，更像是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