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这一刻不能抑制地想着。

    苏禹说完答案后，他边的刘地天悄悄问他谈过几次。

    他说两次。

    只不过当时大家都被她引了注意力，没有人关注沉觉这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不可思议的回答。

    周意帆是他初恋，算一次。

    第二次，就是她。

    十年，她不相信他没有过别人。

    “你可以回去了。”

    “比赛没看完，我不回去。”

    他铁了心要和她耗，冷脸转移视线盯着绿绿的电视屏幕。

    “不是游戏吗，至于当真……”

    “是，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了无牵挂的，撒了谎也只会报应到我自己上……”

    话音没落，他就猛地抬脚踹向茶几。

    桌角移位，刺耳的响，声回在浊的空气里。

    “你不拿自己当回事！那你当初怎么不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让我知你死了，我就不会惦记你十年！”

    对于她总是轻贱自己，恶毒诅咒自己，沉觉真的暴怒至极。

    但偏偏拳脚不舍得落到她上。

    “是，我死了你最兴。你就不会带着愧疚和悔恨过完这十年！”

    “是我让你惦记我十年？我给你迷魂汤还是施法了，你他妈自己走不来还要怪我耽误了你的大好青！”

    他腾然站起来，球凸起，盛怒之不受束缚的野狼状态，宋阮很熟悉。

    “你他妈也知我愧疚和悔恨？我要心里没你我愧个疚！对，老就是贱，被你抛弃了还走不来，十年！”

    空气中牙齿打颤的声响格外激烈，她浑发抖，忍住大的裂痛，勉挤一句完整的话。

    “你给我，去。”

    “阮阮……”

    “啊！”

    她发狂似的去打他，推他，却被他展臂搂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

    “你不要赶我，你不能又一次不要我。”

    他力气很大，宋阮用力挣了几次都挣不开。

    她绝望至极，觉得自己前的世界是灰的。

    镜再次转回球场，随着裁判一声哨响，半场比赛开始了。

    “对，我不要你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的缠着我。”

    “不能。”

    定的话让她一僵，他不不松地搂她，任由她蓬松香的发胡缠在小臂上。

    “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好好看比赛好吗。”

    “可我不想和你一起看。”

    她整颗脑袋都埋在他膛里，声音闷闷的，毫无威慑力。

    就这样昏昏沉沉被他半搂着坐来。

    半场一开始，对方球队就打了一个有力的攻。

    他明显觉到她的张，在她注意力全都在屏幕时又往她边凑了凑。

    解围之后，她吁气，没有因为他在就掩饰自己真实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