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可真好，要不是你提醒我还以为是若若留在这儿的。你也知，她就喜这些七八糟的小玩意。”

    程昱是真的忘记了。

    分手后他将公寓里关于宁宥仪的一切品都收了起来，唯独遗漏了放假回江城带回来的这个小东西。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约会时，宁宥仪给他的礼。

    彼时的少女明媚而张扬，就像天边刚的皎洁月亮。

    拿着小狗羊毡左边嘴角笑了的小梨涡，一边伸手将东西递给他说：“喂，收了我的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来盖个戳？”

    随后扶着他的袖踮起脚在他嘴角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后来很的时间里宁宥仪喋喋不休，要求程昱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将它放在包里，哪怕这个可笑的小玩偶和他的气质格格不。

    仿佛真的是一只小狗在执着地标记着自己的地盘。

    程昱觉得幼稚得很，却也随她心意照了。

    一年半前寒假回家，他因为失眠久久未能睡，翻行李找褪黑素时看到了这个羊毡。

    透过昏黄灯光茸茸的形状，他想起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睛。

    宁宥仪继承了宁羽优越的像，一双睛尤其挑。眉间尽显风，一颦一簇间仿佛天边悬的明月，在忽明忽暗间牵引着别人的心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月亮可以不经同意就闯别人的世界里，又不打一声招呼便撒手离去。

    他将小狗到床，摁灭了黑夜中唯一的一盏灯。现实中未能见面的人，梦里也最好别再相逢。

    听到程昱略带些嘲讽的回应，宁宥仪的笑容短暂现了停顿。

    她眨了眨，的睫在覆盖一片浅浅的影，耸了耸肩说：“那是我误会了。开个玩笑，别介意。”

    她当然清楚林若有多幼稚。

    两年前要不是这位表妹耀武扬威地现在程昱的公寓，非要证明林若在自己表哥心里比她更重要，宁宥仪也不至于当晚就不不顾地将程昱勾上了床。

    也更清楚程昱不可能忘记那个羊毡，只是想告诉她无论过去如何，现在他们俩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关系。

    和他那个肤浅张狂表妹别无二致。

    程昱放手机，专注地剥起了茶几上的橘。动作慢条斯理，连同橘上的白细须都掰扯得净净。

    有一瞬间，宁宥仪恍惚地以为那个橘是她自己。

    她想起从前她总是喜面对面跨坐在程昱的上，搂着他的脖十恶不赦地命令他给她剥小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