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宁宥仪双手环绕着程昱的脖，逆着光抬仔细查看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

    在梦里她无论多努力睁都没法分辨那个人的面容，此刻却能近距离地看清少年上微微泛着青的胡茬，以及脖上突的结和经脉。

    她觉上的痛似乎在远去，血里随之而来泛起一躁动，缠得她不过气，又随着他的步伐化为绕指柔。

    宁宥仪将埋在程昱颈间蹭了蹭，回想起刚刚那个梦，间又有了意。真荒唐，无论两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令她肖想。

    程昱觉怀里的人像小猫一样拱了拱，夹了双，以为她是因为伤而疼痛，意识加快了脚的步伐。

    走到床边想将人放，环在脖上的双手却牢牢抱着没有松开。

    “松手，给你拿药。”程昱低看了她一说。

    宁宥仪置若罔闻，用脸颊抵着他的肩膀，柔的嘴轻轻过他的脖，如同猫尾轻扫过心。

    “伤不消毒的话可能会染，到时候留疤了别怪我提醒你。”

    语气好像更冷了一度。

    脖上的手终于放开了，程昱松了气。转却瞥见少女睁着漉漉的睛神无辜地瞪着他，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虚虚握了握拳，将宁宥仪放在自己的床上，起到床柜找医药箱。

    围在女孩上的浴巾随着动作散开，宁宥仪摸了摸眉尾，没有伸手去拽。

    程昱拿着碘酒和棉球回来，看见前白得发光毫无遮挡的躯，又了。这个人是故意的，他百分之百确定。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宁宥仪在他面前总是这样，毫不掩饰她赤的勾引，仿佛势在必得。

    沾了药的棉球落在伤上，就像尾酒杯沿的盐粒，尖锐的痛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疼……”宁宥仪拱起上半，有些糊地呢喃。

    其实玻璃划得并不，但上的肤薄且，所有细微的官都被成倍放大。少女饱满的脯向前起，因疼痛而站立的尖透过台灯在墙上留煽的影。

    “忍一忍。”

    程昱没有吐太多话，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手的动作却还是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你给我一。”那个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命令式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