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导。”纪晓卉把来的发重新挂到耳后，羞赧：“是我们厂新来的副厂。他上任第一天，全厂开会，那天我没去，上的晚班，所以没见着他。这次招一批理员，也是他的主意。只可惜我没考上，要不然，就能在他手底工作了。那该多好啊。”

    纪晓卉带着满满的遗憾。

    “明天周日什么？”纪晓卉问褚凤霞，“没事的话，咱们去逛逛商场吧，我想买条裙，再买支红。”

    褚凤霞想了想，“去也得上午去。中午我有事要办。而且得带着童童。”

    平日里都是崔毓秀带许童，每个周日褚凤霞休息的时候，她都很自觉带童童一天，让崔毓秀歇一歇。

    “带着呗。”纪晓卉兴致颇，“我可喜童童了，得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褚凤霞来不及啐她一，“说话老气横秋的，就跟你记得我小时候什么样一样。”

    “怎么不记得。童童现在的眉都和你很像，好不好。一看啊，就是你的儿。”纪晓卉，“带上童童，我给他买好吃的。买完东西，咱们中午一起吃饭，我知一家新开的店，味不错。”

    “午饭是吃不了了。”褚凤霞已经约好，中午和刘红一起请老王吃饭，“已经约好人了。”

    纪晓卉没想到褚凤霞竟然这么难约，周日已经早早约好了，立刻眨眨睛，凑过去，小声问：“男的女的？”

    褚凤霞故意和她玩闹，也学纪晓卉那样眨睛，又同样的语气反问：“你猜？”

    可到了第二天，褚凤霞要带童童走的时候，被崔毓秀拦住了。

    纪晓卉先来的，在屋里等着。崔毓秀正和她说话，聊起来说要去商场买衣服，崔毓秀赞成：“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正是好时候，能穿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打扮。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不是想穿什么就能穿什么了。”

    褚凤霞今天穿的十分利落，黑，外加一个白衬衫，净又典雅。从卧室来的时候，崔毓秀看见皱了眉。

    有太素了。

    和边纪晓卉一鲜艳的红连衣裙相比，褚凤霞素的像一个小尼姑。

    而且一妆也没化，人家纪晓卉可是大红裙加大红，发也过了，蓬蓬松松的，十分惹。

    这人吧，不得好不好看，老天给的是一说，自己会不会打扮、有没有心思打扮，又是一说。

    “太素了。”崔毓秀不满意，“你多少也涂个红啊。”

    褚凤霞：“带着呢，吃完早饭再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