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站过？”

    “罚过。”许童小声，“我了。老师罚我站在厕所里，让我记住要去厕所。”

    褚凤霞低看着许童的小脑袋，这孩生来发就特别好, 颜特别黑, 又顺，这一会儿发耷在脑袋上, 都晒了。

    她仿佛记得有这件事, 那天许童回到家穿了别的同学的, 小书包里还有放着他自己的，是了。褚凤霞班回来的时候看见的，许童的吴莲正在数落许童，问他为什么又了，你妈也不你什么的。

    褚凤霞听见，拉着许童回了自己房间，问也没问，就在上打了一。

    那时的褚凤霞整个人都陷在抑郁的状态，每日都在想许文彬到底去哪里了。她的心思不在工作上，也不在许童上，更不在自己上，只想着失踪的许文彬。

    那么小的孩，在学校挨了罚，回到家要被骂，唯一的妈妈回家了，还打了他。

    褚凤霞心里想着，就想扇自己一掌。

    当时为什么那么不清醒呢？

    “妈妈，是不是那里？”

    许童突然喊起来，用手指着前方。

    “嗯，我们到了。”褚凤霞说着，从自行车上来，又把许童抱来。

    许童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以前的许童是不讲话的，一双大大的睛总是没有神采，也不和人对视。现在的许童，每天都是开心的，话很多，每晚睡觉前都要和褚凤霞聊很久，妈妈给他的，姥姥给他的，舅舅给他的，还有大姨给他的，甚至连同隔的大宝和大宝，大家已经用包围了他，让他忘记了爸爸。

    “来，拉手手。”褚凤霞笑着去牵许童的小手，许童笑着把手递过去，两人的手牵在一起，一边往照相馆走，一边晃啊晃啊。

    “童童。”褚凤霞突然说。

    许童抬起脸看向褚凤霞。

    “妈妈对不起。”褚凤霞。

    许童不明白地眨了眨睛，看着褚凤霞，“怎么了，妈妈？”

    “没事。”褚凤霞只觉得自己双酸涩，一句歉不能弥补之前对童童的忽视和伤害，可她还是想说那句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的话，妈妈对不起。

    许童微笑着看褚凤霞，“妈妈，不你错了什么，我都原谅你了。真的。”

    他的睛亮亮地，“谁让你是我最的妈妈呢。”

    褚凤霞用力了一许童的小手手，忍着泪没有来。

    “凤霞！”

    刘红的声音响起，“明明，那就是你童童哥哥，快去，找哥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