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着，只是站在门，一副立刻准备离开的架势。

    “夫怎么不坐啊。”褚凤霞, 给张光庆搬了一个凳, 递过去。

    张光庆立刻接过来，挨着门坐了。

    客厅里, 褚凤兰已经坐在自己每次回来就坐着的位置, 沙发的一角。

    崔毓秀坐在自己常坐的太师椅上, 上面的坐垫昨天拿去洗了，还在院里的晾衣绳上晒着。

    褚家贵坐在一个扎上，挨着茶几。

    他低着，不时拿手在茶几的玻璃上画着什么。

    “一夜没回来，在外面喝醉了？”褚凤兰向来是家里主持“公”的那个，大大小小的事，必须要经她的手才能算了。

    崔毓秀向来是不会多说的，这么多年了，家里的权利早就放给了褚凤兰。

    “你都多大人了？能在大门外面睡？”褚凤兰越说越气，尤其是看见褚家贵一副无所谓的神，更加捺不住心里的怒火。

    “他不会在外面把衣服都脱了吧？”褚凤兰突然想起一则新闻，一个男人酒后回家，看见自己家大门了，就以为自己去了，往地上一躺，便开始脱衣服，以为是在床上呢。

    “没有，大。”褚凤霞连忙解释，“就是在门外睡着了。”

    “多能啊你。”褚凤兰说，“我在你这个年龄，都已经嫁人了。对了，还有凤霞，凤霞在你这个年龄，孩都两岁了，你呢？你还在大门外面睡起来了你！”

    “行了，男人嘛，难免的。凤兰，你少说两句。”张光庆在一旁看着家贵脸越来越不好，只能开劝一句，以免凤兰说什么不靠谱的话。

    “男人就能在地上睡了？这是我家的事，你掺和什么！”褚凤兰立刻调转枪。

    张光庆彻底不敢说话了，一脸的尴尬。

    褚凤霞看过去，抱歉对张光庆笑了笑。

    “好了没有，说完了吗？说完我去了。”褚家贵站起就要走。

    “欸，你去哪儿？”褚凤兰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他离开，立刻叫住，“你是不是又要喝酒去？”

    “哪里那么多酒喝？”褚家贵丧丧地，“我去走走还不行吗？”

    褚家贵已经站起来，从凤霞边过时，凤霞拉了他一把。

    褚家贵回看凤霞，睛里好像要冒火。

    褚凤霞还没见过家贵这神，也着实吓了一，“你去哪里，要不我陪你走走吧。”

    “不用。”褚家贵闷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