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她嘴里说来便是千回百转，十句话里面搀着不知多少她自己胡编造的成分，更不知有多少事是她刻意隐瞒。就像上一世，王媒婆给褚凤霞介绍了袁在良，一个看起来十分本分的人，说是因为夫妻两人格不合，离了婚，一个女儿跟了前妻。

    乍听起来，这人的条件还不错，褚凤霞当时和袁在良接了两次后，觉这人贴细心，十分不错，家里人也对他印象好，便让两人结了婚。

    即使后来袁在良知了许童的存在，也没表示过什么。

    上一世，褚凤霞觉得袁在良是个好人，不嫌弃她，对她是真的好。

    后来离婚，褚凤霞才明白过来，他不是不嫌弃她，是真的不在乎，心不在凤霞这里，所以怎么会她之前有没有孩呢？

    如果当时介绍的时候王媒婆把事实说来，凤霞也就不会嫁他了。

    “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妈也气成这样。”褚凤霞开，“人家来问童童是谁，我说是我儿，我没说错啊。怎么？你介绍的时候，没说我有个儿吗？这事你们也没和我说啊，我不知。我以为你们实说的，不知你们故意瞒着。也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件事。我甚至连今天相亲也是来了之后才知的啊。”

    褚凤霞一边给崔毓秀顺气，一边大声对着外面说话。

    外面的王大娘听了，微微一滞，突然就不吭声了。

    她还闹个什么劲？

    褚凤霞说的是尾是尾的，一都没错。

    她是不知。

    一切都是瞒着她行的。

    褚凤兰见王大娘此状，立刻扶她起来。

    王大娘也就着这个坡，站了起来。

    多留无益，王大娘看着褚凤兰，先是拍了拍上的灰尘，然后恨恨：“我王媒婆，再也不给你家媒了，再也！这次就当是我看走了。”

    她说完，气呼呼便冲了去。

    王大娘的表妹也立刻跟了过去。

    褚凤兰送走了王大娘，折回来时，褚凤霞正坐在沙发上和许童一起吃西瓜。

    她嘴上的红也掉了，纸巾就在手边，上面鲜红的红印，好像是雪白墙上的蚊血，鲜红地刺。

    褚凤霞吃了半块西瓜，对着褚凤兰：“大，这西瓜刚刚你就不让我吃，现在可以吃了吧。就是甜的。”

    褚凤兰一肚气，却不知要往哪里发。

    她气鼓鼓看着褚凤霞，想说什么，又被褚凤霞那双无辜的睛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