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耐烦，“行了，你也赶去睡吧。”

    “怎么会。”褚凤霞站起来，把小扎递给她妈，“妈，你坐会儿。”

    “姥姥，我妈在这里！”

    时间还算巧, 工厂给了三天时间，第三天正好是周日, 财务和办公室都休息, 所以便往后拖了一天, 要求是周二一早来财务一千块的押金并签临时合同。褚凤霞了班便匆忙往家里赶，回到家拿好东西，早早去了十字路，想占个好位置。

    “你还真的来摆地摊了？”崔毓秀问，“我还以为你骗我们呢。”

    她没想到许童竟然来了，褚凤霞连忙朝他挥挥手，许童跑的很快，一扑到褚凤霞怀里：“妈妈，我和姥姥来看看你。”

    许童说着话，崔毓秀也走了过来，看一褚凤霞摆的地摊，见为实，这次是真的相信了。

    “那你就睡不好了。要不然你来我们卧室睡, 我去你那屋看着童童。”

    她没有问褚凤霞晚上卖了多少钱, 她不愿意问。觉问了也是白问，一晚上能卖去三瓜两枣不能？净是胡闹。原本是有正式工作的, 非要了班再去摆个什么地摊, 这让街坊邻居看见了, 不知又要说什么。

    她晚饭也没来得及吃，顺手打开一包饼，凑合吃几。

    可现在，五钱要卖五个果丹才行，褚凤霞不知要喊多少声才能引来一个客人，而且还不一定买，所以她不舍得，别说五钱，一钱也不舍得。

    这次明显有了经验，看见有人路过，褚凤霞便喊起来：“饼糖块果丹。”

    褚凤霞就看着那葱油饼，咽了两块饼，不过幸运的是，这葱油饼实在太香了，不需要人喊，便能引来不少人光顾。大家买完葱油饼后，一转便看见果丹。吃完煎炸的东西，都愿意在来个果丹或者果糖解解腻，褚凤霞没想到她竟然借了葱油饼的东风，不用喊，顾客自然来。

    褚凤霞要去把许童抱回自己房间，崔毓秀拿着大蒲扇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行了，别抱了，再把他醒了。在我屋里睡吧。”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昨天卖桃大娘的影。褚凤霞便自己找了一个好位置，先铺上了报纸。

    褚凤霞坐在小扎上心想：果然，要辩证着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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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凤霞还是卖的那三样：饼，果糖和果丹。

    周六晚上的十字路比往常闹许多，来摆地摊的也不少。褚凤霞旁边就有一个卖葱油饼的，上次褚凤霞没见这个摊，今天正好摆在褚凤霞旁边，老板手上功夫了得，一团面在他手里像个玩，任由他扁圆。案上还摆着一大盆切好的小葱，抓一把葱，往饼坯里一包，然后扁擀圆，再放油锅中炸，那葱香味一直在往鼻里扑。

    “姥姥说，十字路有摆地摊的，想着你应该是来这儿了。我们就来看看，没有就回家。谁知，你真的在这里。”

    “不了。”崔毓秀摇，“我转转，看着这地摊还真不少，那边好像是卖鞋的。”

    褚凤霞吃着自己的饼，吃着吃着，就觉不香了，一直往葱油饼摊那里瞅。

    这要是往常，她早就拿来五钱买两个葱油饼了。

    葱油饼三一个，五钱两个，掌大，煎来后都放在上面的铁架上控油，褚凤霞看着直咽。

    “算了。”崔毓秀往自己房间走：“我一挪床就睡不着。”

    褚凤霞惊讶问许童：“你们怎么知我在这里摆摊？”

    有着这葱油饼的加持，褚凤霞的果糖和果丹卖的很快，可惜了大饼，和香的葱油饼相比，大家更喜葱油饼，买饼的人少之又少。

    熟悉的声音响起，褚凤霞听见了，慌忙抬找许童，一秒，就看见许童跑了过来。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摆地摊的人才陆续来了。

    她的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和第一次的叫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