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自行车, 照地址, 一家家找, 走到第一家，就看见人家店门摆着两大麻袋的瓜。

    褚凤霞了车，去看瓜，里面的老板娘正在看电视剧，一边看剧一边嗑瓜, 躺椅旁边的凳上还摆了一个盖碗, 不用问，是个会生活的女人, 喝着茶, 十分惬意。

    看见凤霞来了, 只觉得生。毕竟这一块来他们家小卖的都是附近住的人。

    “要什么？”女人问。

    褚凤霞笑了笑，看一瓜，问：“咱们瓜什么味的？”

    “五香。”女人指指旁边，“那个是原味。”

    “就这两？”褚凤霞问。

    “对。”女人见褚凤霞没有要买的意思，睛又转向电视机，继续看她的电视。

    褚凤霞又问：“有小包装的吗？”

    女人也没抬，“没有。只有这。”

    凤霞嗯一声，便往回走。

    女人看她走了，才自说自话：“这瓜再卖不去，都了，砸手里了，哎。”

    褚凤霞听见了，推上自行车，往一家去。

    这一天就逛了个七七八八，每个店里都有瓜，不知哪里的货，都是摆在门卖，又无一例外的都是大麻袋。

    夏天天，这一麻袋一麻袋的摞在那里，店主都担心卖不去。

    尤其一个老板对褚凤霞抱怨，说最近雨多，更放不着了。以前零少，买瓜的人多。现在零类那么多，吃瓜的少了，买的也少了。厂里往外批发，还总用这么大的麻袋……

    褚凤霞一边听一边记，跑了一整天，回到车间时，沈怀和刘红正准备班呢。

    褚凤霞忙说你们先走，我也去接童童。

    可接了许童，没回家，又折回车间了。

    这包装是个大问题。褚凤霞想，要想重新收复失地，就要从包装上功夫。

    许童还是第一次来她妈工作的地方，兴地到跑，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十分新鲜。桌上有炒好的瓜，他也顾不上吃，摸摸机，再看看各个钮，不停问褚凤霞问题，想知每个钮都是什么用的。

    褚凤霞一边给许童解释，一边笔记。今天跑了一天，所有想到的东西，都记来，以免睡一觉，明天全忘了。

    许童玩累了，就来看褚凤霞写东西。字是都不认得，就让褚凤霞都给他听。

    许童听了一会儿，问：“妈妈，你们大人还需要学习吗？”

    “当然了。”褚凤霞说，“妈妈有很多不懂的，都要一一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