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忙，一个人这么大一个厂。”刘红，“我看他也发愁的，这车间承包了之后，有的还是不行。听说如果效益还不行，品厂就彻底完了。”

    “是吗？”沈怀：“我看着还行啊，每天都有货往外发。”

    “也就那两个效益好的。”刘红摇，“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听见几个人在那里抱怨呢，说工资都不够发的。”

    褚凤霞在一旁听着，默默想着这个月沈怀和刘红的工资，要从哪里来。

    上就要到月底了，又要发工资。沈师傅一个月一百块，刘红少一些，九十块。褚凤霞要把这些钱提前准备好，之前崔毓秀给她的钱，除去原料的，只能够再发一个月的工资了。这次如果打不开市场，个月两人的工资都发不来。她的炒货车间也要关门大吉了。

    刘红说话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等她说完，看见褚凤霞垂着脑袋，便朝沈怀使了个，表示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沈怀和刘红两人私聊过，说起过工资的事。上个月的工资褚凤霞一天都没落，沈怀后来问过刘红，这车间还没开始生产，工厂就可以发工资了？

    刘红对沈怀说了实话，工资是褚凤霞自己拿的，工厂现在承包去后，不工人工资了，都是承包人自负盈亏，工资也是承包人自己发，然后固定给工厂钱。

    沈怀才知，原来他的工资是这么来的。

    葵籽挑拣完后，就开始上机煮了。

    褚凤霞持甘草味的，刘红和沈怀也被说服了，三个人十分有仪式地站在机旁边，看着葵籽倒去清洗、然后开煮。

    沈怀在一旁提醒：“盐，别忘了。”

    不知为什么，褚凤霞一就放松了，看向沈怀说：“嗯，记着呢，师傅。”

    她说完，走到沈怀边随便闲聊：“师傅，你家老三真是一个神人啊。画画的那么好，还懂味。咱们甘草味的瓜如果能打开市场，我一定要请他吃饭，当面谢谢他。”

    “行。”沈怀笑：“我家老三朋友，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刘红在一旁问：“沈师傅，你家老三多大了？”

    “二十五。”沈怀了茶叶末，喝了一茶说：“和凤霞一样大。”

    “几月的？”褚凤霞立刻问。

    “农历十一月十一号。”沈怀，“好记吧，两个十一。你呢，凤霞？”

    褚凤霞便说：“那我还是呢。我是夏天生的。”

    “沈师傅，你家老三结婚了没有？”刘红在一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