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梅的工作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沈继亮立刻嘴。

    “小梅啊。”

    张梦兰开了。

    张梦兰正在摊饼，看见小梅来，淡淡嗯了一声。

    小梅知张梦兰也就这么一说，怎么可能是真心不让她呢。

    她剩到手里的，便没有多少了。

    可是小梅是意外之外。她没有带一嫁妆，更没有带来一分钱。

    这样，张梦兰只能从宾客的礼钱中拿一分，补贴了喜宴钱。

    “你这是放了多少香油啊。”张梦兰皱眉，“我刚刚就觉得一屋的香味，还在想是不是香油瓶倒了。原来不是啊，是你把香油都倒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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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洗漱完，往餐桌前一桌，都睡惺忪的开始吃早饭。

    这是沈家经常吃的早饭，可是小梅没这么吃过，她习惯早晨喝一杯就去上班了。这么油的大饼，实在咽不。

    “什么都不用你。”张梦兰。

    张梦兰把饼都煎好了，又盛好粥，家里的男人们才都陆续起来。

    一桌的人谁也不说话，都要赶吃完，去工作。

    那亲朋好友来贺礼，总是要给礼钱的。这样一来，礼钱便能全留来。

    张梦兰就坐在炉前煎饼，一边翻动着，一边细细听动静。

    她就觉得吧，这小梅，每走一步，都要踩在她心上一般。

    所以张梦兰带着气，看什么都不顺。

    沈继亮实在听不去了，便：“哪有啊，妈，你太夸张了。我都没吃来香油味儿。”

    “是。”小梅连忙说。

    至少没有给张梦兰的。

    “我知了，妈。”小梅十分委屈，但是也只能先承认来。

    张梦兰自然有自己的心病，否则刚刚娶门的儿媳，两人又没有过什么冲突，不至于会这样。

    小梅都用碟装好了，摆在饭桌上。

    张梦兰瞪着他，“反正不是什么正式工吧。不就是在一个私人开的公司里会计，那是什么正经工作？”

    这一场婚礼来，张梦兰能结余不少。

    张梦兰在一旁坐着，慢悠悠吃着，睛不时往那两碟咸菜上瞅。

    便端着碗，慢慢喝粥。

    “这还一？”张梦兰说，“你看，都把咸菜淹起来了。”

    就是有些碍，不痛快。

    张梦兰吃完半张饼，去夹咸菜的时候，眉就皱了起来。

    还不都是钱闹的！

    小梅连连摆手，“我没有啊妈。我就放了一。”

    早晨烙的饼是大油饼，抗饿，吃上一个，一上午都舒坦。

    小梅便说：“我什么？”

    “不是，小梅。”张梦兰压不沈继亮，好像没听到她的话，“早晨也没让你什么，你就拿了个咸菜而已。看见我煎饼了，都是油，咸菜里还放那么多香油。这样可不是过日啊，你说是不是？”

    “这咸菜是你盛的吧。”张梦兰拿着筷，隔空指向碟。

    小梅赶把碗放，问：“怎么了，妈。”

    “你们两个结婚了，以后就要过日了。不再是谈恋的时候。这过日吧，就要打细算，从吃的到穿的用的，反正能省就省。你说是不是？”

    “继亮工作这么辛苦，冬天夏天都要蹬三车，你的工作吧，虽然是坐办公室，但说实话，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张梦兰腌了很多咸菜过冬，有腌黄瓜，还有腌的白萝卜什么的。

    整个厨房的气氛立刻就不好了。两人剑弩张的，沈继亮死死看着他妈，张梦兰也瞪着沈继亮。

    张梦兰打算的很清楚，这次老二结婚，家老三打的，不需要钱。老二给了她一些钱，可以用来买酒香烟和瓜糖块。剩的，用来包喜宴。老二的这些钱，喜宴肯定是不够的，用小梅的嫁妆钱补一些，就够了。

    张梦兰句句严厉，又句句好像在询问小梅的意见，着小梅没有话说，只能再：“是。”

    带着微笑，小梅：“妈。”

一气，才推门去。

    “你懂什么啊！”沈继亮把筷一放。

    她看见锅里煮了粥，然后便去碗柜里拿咸菜，一碟一碟的盛来。

    张梦兰说话声音柔柔的，可气并不善，说来的语气也十分不好听。

    小梅便笑了笑，先洗了手，然后自己找活。

    小梅看了又看，实在看不见香油在哪里，更别说把咸菜淹起来这么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