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秀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喝茶，一边喝一边听着电视机里的响声。她开着电视只为了听个响，睛一直看着的是手里的借条。

    “童童回来了！”崔毓秀把借条放到桌上，站起来去抱许童。

    许童困得直打哈欠，可是还是有一肚的话要给崔毓秀说。

    崔毓秀帮许童脱外衣，一边脱就听见许童不停：“姥姥，你见过刚生的小孩吗？对，你肯定见过，我妈妈我舅舅还有我……姥姥，你知新生多可吗？他的脸粉嘟嘟地，乎乎地，他包在一个被里，不知为什么，要把他包起来。可惜我从我看见他，他就没睁开过，一直在睡觉。我妈妈他们在旁边说话，他也听不见一样，闭着睛呼呼大睡……”

    崔毓秀把许童的外脱掉了，递给站在一旁等着的褚凤霞。褚凤霞接过来，把外挂好，解释说：“新生就是晓卉的儿。”

    “这名字好。”崔毓秀看着褚凤霞，试探问：“纪新生？”

    “嗯。”褚凤霞，“纪新生。”

    “不错不错。”崔毓秀拉着许童问，“你要不要喝？姥姥喝茶呢，给你尝一？”

    许童连忙摇，“我妈不让我喝茶，说那是大人喝的。”

    “那就喝白吧。”崔毓秀说着就给许童倒了一杯，嘱咐：“你慢慢喝，别喝急了。”

    崔毓秀转又告诉凤霞：“继军打来电话了，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回来了。”

    “是吗！”褚凤霞立刻拿起旁的电话，可一看时间，又把电话放了。已经很晚了，万一睡了，又要被吵醒。

    看见褚凤霞着急的模样，崔毓秀就说：“继军说了，明天去厂找你。”

    “好吧。”褚凤霞说，“那我还是不打了，估计得睡了。”

    崔毓秀见许童已经把喝完了，又带他去洗漱刷牙，一切都完成后，便让许童赶去睡，“明天还要上学呢。”

    许童一直在叹小孩可真可，那么小一丁，还要褚凤霞带他再去看新生。

    褚凤霞答应了，让许童乖乖上床睡觉。被都盖好掖好，卧室门关上，褚凤霞才从里面来。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直在说话，渴死我了。那小家伙特别可，和晓卉的特别像。”

    “一开始晓卉她妈还想瞒着呢。”崔毓秀说，“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生怕我提起晓卉的事，让街坊邻居都知晓卉回来了。现在也不瞒着了，孩一回来，天天哭闹的，整个院儿的人都知了。”

    “没什么可瞒的，回来就回来了。”褚凤霞说。

    “医生怎么说，已经和正常孩一样，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