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时候还不行呢？”有人突然开问。

    刘刚没回话，只是用一说不清不明的神看了提问人一。

    其实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不需要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大家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大约已经猜到了结局。

    可是刘刚作为厂，是不能比工人还消沉的。

    他勉挤一个笑容，对大家：“所有的事都没有定数。谁能说咱们过去不好，现在不好，将来也不会好呢？没人敢说这样的话。最后达到什么样的结局，是要看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

    刘刚越说越是激昂，最后目光落在褚凤霞上，：“大家就努力吧！什么都不要想，先奋斗再说！”

    会议结束后，刘刚叫住了褚凤霞。

    褚凤霞不意外，因为她看了报告，上面记录着整个品厂自车间被承包后的盈亏况。

    偌大一个品厂，最后只有凤霞的炒货车间和另一个包装车间实现了盈利。而且包装车间还是因为接了几个外面的订单，才有了盈利。

    刘刚瞧着褚凤霞，两个年轻人说话，便不在藏着掖着。刘刚对褚凤霞有说不清的，更像是英雄间的惺惺相惜。刘刚认为褚凤霞的能力很，她能到的，不应该只有这一。

    “你也看报表了，整个工厂就靠着你们炒货车间拉起了数字。”刘刚说。

    “没有没有。”褚凤霞连忙：“包装车间也很好。”

    “是。”刘刚说，“他们的效益也不错。凤霞，你觉得咱们厂还有救吗？”

    刘刚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褚凤霞十分困惑。

    她怎么都没想到，刘刚会问这个问题。

    “我知我的问题很直接。”刘刚说，“我不知你清楚不清楚。过了年后，咱们市又成立了两三家运输公司，还有数不清的贸易公司。这些公司，已经在把全世界的货都往咱们市里运……”

    褚凤霞倒是听王鹏说起过这件事，她有所耳闻，便：“我听说了。”

    “今年只能更加困难。”刘刚看着褚凤霞，“面的话，我本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凤霞，你是咱们厂最会赚钱的，也是最有想法的。我不想让你的炒货车间，跟着品厂，就这么消失了。”

    “厂！”褚凤霞惊。

    刘刚摆摆手：“我知你要说什么。可是大环境就是这样，我们再改革，也已经跟不上市场了。而且，没有资金支持，我们已经没有力再去搞什么创新了。凤霞，我以个人的名义，和你说一句，早想办法。”

    褚凤霞看着刘刚，疑惑：“刘厂，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