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军的味总是净的、清冽的，总会给褚凤霞一说不上的安全。只要在他边, 褚凤霞就会生力量来。

    沈继军没说话, 给褚凤霞完全倾诉的自由。他的手臂环了一圈, 最后放在她的腰间，和她的手指十指相扣，静静听褚凤霞诉说着。

    “我小时候不讲话，十分向。而晓卉就是十分活泼的人。她上面有两个，家里有爸爸妈妈, 所以家里的事, 不会让她帮忙。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玩，玩累了就到我家, 坐在我旁边, 一边喝, 一边给我讲，然后看着我饭或者别的。”

    “同样的年龄，每天面对的事却绝不相同。我有些不想见她，不想让她看见我的窘迫。可是她却总在我不知时候来找我，然后在我旁边说个不停，说完就走了，好像没有察觉我在活，我和她哪里不一样。”

    “我很激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帮我什么，因为她没有看见那些。而我也因为她的这一举动，慢慢不再尴尬。”

    褚凤霞眨了眨睛，对沈继军说：“你知吗，后来我们大了，我和她说起过这个问题，我说当时她从来没提要帮我活，我很激，好像成全了我当时的自尊心，所以才想和她朋友的。当我说这个的时候，你猜晓卉和我说什么，她说是因为我懒啊。我在家里，即使看见扫帚倒在地上，都会直接跨过去，当没看见的。”

    褚凤霞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沈继军转看向她，在她嘴角匆匆亲了一。

    来往都是人，沈继军不想褚凤霞尴尬，只是一秒钟的掠过，足以让褚凤霞得以安。

    “所以，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褚凤霞，“是的。然后还有洪钰。”

    “我是一个慢又不会主动的人，而洪钰正好和我相反。”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决定朋友的？”沈继军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有一次我饭店吃饭，买了一双新鞋，当时把鞋寄放在洪钰那里，我就忘了。后来她拿着鞋给我送到了品厂。当时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她只知我在品厂上班，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就在品厂门等着我。”

    “我班的时候，看见洪钰的影，她抱着鞋盒伸了脖在往里看，当时我就想，这个朋友，我一定一定不能让她从我边溜走。”

    “原来如此。”沈继军笑了，“那倒的确是洪钰的风格。她事是这样的。不计后果，只要想，就去了。”

    “对。”褚凤霞喃喃：“我希望我的朋友，晓卉和洪钰，她们都好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大约是磁场相同的人总会聚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好像都要经过无数坎坷才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我是这样，晓卉是这样，没想到如今洪钰也是这样。”

    沈继军用力握了握褚凤霞的手，说：“刚刚小辉在外面和我一起时，说着说着就泪了。也是心疼洪钰，还有没生的孩。他说他妈几乎不愿意洪钰，来了也是给小辉面，就在病房门坐着，脆就不去。洪钰她妈也不来，说自己不好意思见亲家。”

    “只要小辉能把洪钰照顾好也可以。”褚凤霞说，“别人都指望不上的。”

    “幸好明天就院了。小辉和我说，明天一院，就会回洪钰娘家，这一个月也要像生完孩那样，好好坐个月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