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记得，只能拿来，一项一项的念。

    “先去拿包袱，拿钱，然后直接去医院，到了医院……”

    褚凤兰便扶住门框，对魏梅说：“妈，先去拿包袱。包袱在我房间，都装好的。”

    “对，对，包袱……”魏梅没苍蝇一般，这一会儿听了褚凤兰念完小纸条，就赶往房间跑。包袱是前两天都已经打包好的，里面有小衣服、小被褥还有凤兰需要的东西。

    魏梅赶把包袱拿来，走到门又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冲房间，嘴里念叨着：“钱，对了，拿钱。”

    两样东西拿好，魏梅就给大门上了锁，扶着褚凤兰就往外走。

    等着张光庆买了小本回家，走到家门时看见大门外面上了锁，还在纳闷这是怎么了，刚刚家里还有人，凤兰还能去哪里？

    然后就有邻居跑来了，气吁吁张光庆：“光庆，你说你跑这么快什么，我喊你半天，你也没听见。”

    张光庆连忙问：“婶儿，怎么了？”

    “你妈，不，你媳妇儿，要生了。你妈刚刚带她去医院了，让我和你说一声。你赶去吧！”

    褚凤霞和崔老师赶过来的时候，褚凤兰已经被推待产室了。看见她们匆忙到了，魏梅赶去崔老师报告况。

    “亲家母，凤兰这个太快了。我们医院才多久，一个小时有没有？已经开了两指了。刚刚推待产室。”

    崔毓秀已经张地说不话来，听魏梅在那里说，只能看见她的嘴在上翻动，自己却好像听不到半声音。

    褚凤兰不像别人，年龄在那里摆着呢，都三十了，才生孩，还二十的人肯定不一样。

    崔毓秀就害怕，生怕褚凤兰现任何问题。

    褚凤霞扶着她妈先坐，然后对崔毓秀说：“我去门听听。”

    褚凤霞走到待产室门，里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把她重新拉回上一世，自己生许童的时候。

    她许童的时候就十分困难，疼了整整两天才生来。当时褚凤霞以为自己肯定是活不了的，那么痛的人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且产房里不许家人，她一个人，只能听到其他产妇的痛呼声，了过来。

    如今是褚凤兰在里面，凤霞的耳朵贴在门上，想试图分辨她的声音，想从声音中得知一些消息。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就来了，褚凤霞连忙拉住她问：“褚凤兰怎么样了？”

    “褚凤兰？”小护士想了想，便：“是不是那个很胖的产妇，得漂亮的？开的快，应该会很痛。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怎么听见她喊。”

    小护士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褚凤霞站在那里，好像完全没有听明白。

    她只能再问和她一起听着的张光庆，“夫，她刚刚说什么会很痛，但是没听到我喊？”

    张光庆木讷了，：“我听着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