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来了。哪怕早起一会儿，馒包一都能吃，真不行就外面油条胡辣汤豆腐脑的，哪个不比面包好吃？家贵就不是个过日的，君歌也不是。这俩算是过到一起去了。”

    崔毓秀照例对着女儿吐苦，她不太和褚凤霞说这些，知凤兰在家没事，还在休产假，没事就给褚凤兰打电话说这些。可平时都是捡着君歌上班的时候说的，今天可巧，凤兰来了电话，让她妈帮着找鱼惊石，说小茉莉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好像是吓着了，总是双手一颤一颤的，原本家里就不敢有动静，现在大家走路都恨不得光着脚走了。

    褚凤兰听邻居说鱼惊石好用，从鱼里取来，然后在孩手腕上，能辟邪压惊的。

    崔毓秀连忙应了，然后两人随便聊着，便聊起了君歌和家贵。

    而且还那么不巧，被君歌听得清清楚楚。

    褚家贵托车的轰隆声震天响，传来的时候，崔毓秀才把电话挂了。

    她匆忙从卧室来，没成想却看见姚君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崔毓秀微微一滞，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便问：“君歌什么时候回来的？”

    姚君歌笑了笑，“有一会儿了。”

    “那怎么不吭声？”崔毓秀忙问。

    “我以为你在厨房呢。我说先把这个特别贵的面包放客厅，再去厨房，没想到一来就听见你在打电话。我就没去打扰。”

    崔毓秀听来了，这是故意说的，特别贵的面包。

    她倒是不生气，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还特别贵的面包，我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姚君歌也大方承认，“不过，妈，我是真的喜吃面包。你说的包什么的，好吃是好吃，可是有味。我吃了之后，都不好意思上班和人讲话。”

    崔毓秀便：“那刷牙不就好了。”

    “刷牙也有味。”姚君歌说，“也可能是我的心里问题。而且我是真的喜吃面包。虽然有贵吧，但是我的工资，够我吃面包的。”

    这时褚家贵从外面来，听到面包两个字就皱眉，“什么面包？今天晚上也吃面包？”

    “不是，正和咱妈说话呢，说到面包了。”姚君歌站起来，问：“你今天怎么回来也这么晚？”

    “加了一会儿班。”褚家贵说，“你自行车怎么不在外面？”

    “没骑来，车胎可能是破了。明天早晨你送我过去吧，然后帮我看一看车。”姚君歌说。

    “我又不懂。”褚家贵立刻。

    “也没说你懂。不过你可以帮我把车推到修车铺那里俢啊，后胎没气了，我得抬着走很远。”

    褚家贵便：“那行吧。不过明天早晨一起走的话，就在外面吃油条吧。我不想吃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