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也不说话了。

    九三年这一整年都要过去了，雪倒是没几场。

    崔毓秀从厨房来的时候，还抬望了望天空，端着一个盆往客厅里走，自言自语：“这还能不能雪了？都已经立了。今年几乎都没雪。”

    姚君歌在里面坐着，看见崔毓秀抱了一个大盆来，便踢了踢边褚家贵的脚：“你赶的，去帮咱妈端过来。”

    褚家贵往外看一，就见门上封着的塑料布上映着崔毓秀的影，他连忙站起来，往外走。

    崔毓秀还在那里站着看天，褚家贵走过去接了手，：“不冷啊，还一直在外面站着。”

    “我看看这天是不是要雪。”崔毓秀。

    “雪那么好吗？”褚家贵抱怨：“路上又又冷的，不知你为什么总盼着雪。”

    “你懂什么。”崔毓秀气：“瑞雪兆丰年呢，地里的庄稼都盼着一场大雪呢。懂吗？”

    崔毓秀从外面推门来，就听见姚君歌问：“妈，咱家是不是也没地啊。我看家贵和我一样，农作都不怎么能分清。”

    “没有。”崔毓秀：“原本家贵他爷爷那时候还在老家，还有地呢。后来全家都了城，哪里还有土地可。”

    姚君歌听着，已经伸过手拍了褚家贵一：“不是这么搅的，我都比你厉害。你看着，要顺时针搅拌。”

    崔毓秀在一旁笑：“君歌这几倒是像模像样了。”

    “妈，天天看你调馅，看着都能看会了。”姚君歌又伸脖，往另一边看，：“今年还是包两样馅的？”

    “你和你二都喜韭菜的。年年都包两样不是。”崔毓秀说。

    “他们怎么还不来。”褚家贵看着这两大盆馅，一盆猪大葱，一盆韭菜，看着看着心里就犯怯，“这么多，他们不来，咱们怎么能包完？”

    “怎么包不完，慢慢来呗。”姚君歌说，“看着电视，一会儿就包完了。就算包不完，联晚会的时候也可以继续包嘛。你反正也不睡。”

    “那除夕就是要守夜，看联晚会，谁还包饺啊。”褚家贵抱怨：“我这俩也真是，大除夕的也回家过年，怎么不在自己家呆着啊。”

    这次还没到崔毓秀手，姚君歌就已经抬起脚在褚家贵脚背上碾了一了。

    褚家贵吃痛，刚要瞪，就又被他妈拍了一掌。

    “你什么思想啊。怎么结了婚过年都不能回自己家过了？两个想在哪里过就在哪里过。回娘家过除夕有错吗？难女人结了婚就只能在婆家过年，自己家回不得？”

    姚君歌连碾带训的，教育着褚家贵。

    “我没说来不得。不是初二回娘家嘛。除夕就在他们自己家过呗。主要是这饺，就我和咱妈包，什么时候能包完？”褚家贵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