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凤霞和褚家贵赶去张家的时候，褚凤兰已经骑着自行车在风中肆凌了。

    她实在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为什么会那么重的手。

    今天是除夕，正好张光庆也放假在家，两人便商量着，中午在家陪张光庆的父母吃饭，晚上除夕去凤兰家闹一晚上。

    张知文和魏梅也十分通达理，也是想着崔毓早年就没了男人，如今两个女儿嫁，过年家里太过冷清。便鼓励凤兰和光庆回凤兰家看看。

    午先是在张家包饺，这是本地的风俗，除夕晚上是要家家都吃饺的。

    一家人和和包着饺，包了半个午，褚凤兰看看天，不太早了，差不多该走了。

    这正准备要走，就听到大门响了。

    跑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董洋。

    大冷天的，要雪了。董洋却只穿了一件线衣，外都没来得及穿。

    脚踩着的棉鞋，一双鞋都没有系鞋带，就这么冲了来。

    魏梅被吓坏了，看着董洋站在院中间又哭又是气的，连忙从房间拿了一件棉袄给他包起来。

    董洋睛被泪糊着，都要睁不开了，看着魏梅就喊：“姥姥，你救救我妈，我妈快被我爸和我打死了。”

    褚凤兰站在台阶上听着。

    董洋说不清楚，翻来覆去的意思是，张光茹在家里包饺呢，董洋的小姑姑又提起什么这是最后一顿在家吃的饺了，不知农村还能吃上不能。

    然后一个家里的人，又把矛对准了张光茹。

    张光茹前事不忘，一开始没敢还嘴，只是说很快就能回来的安话。但是这话并没有什么效果，董洋的就说张光茹是在说风凉话，自己不帮忙，还说什么风凉话。然后一边包着饺，一边抹泪，又挑拨离间几句，就把董谦给挑拨动了。

    董谦中午喝了酒，这一会儿窝在沙发半睡半醒的。

    上次动过手之后，张家并没有怎么他，他去接的时候，顺顺利利就给接回来了。

    这便给了他十足十的勇气。

    在他妈他妹抹泪痛苦的同时，张光茹的沉默不语彻底激怒了董谦，从沙发上起的那一瞬间，就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张光茹砸了过去。

    张光茹原本就是死活忍着，她不想大过年的闹什么不痛快，且董洋这么大了，怎么离婚？离又离不了，只能自己先忍着。

    谁知董谦会朝她砸来一个烟灰缸，张光茹便忍不了了，顺手拿着擀面杖朝董谦扔了过去。

    那老婆看见了，还能愿意？大喊一声，你竟然敢打我儿，然后就开始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