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他们说到哪里了。”沈继明急：“一直拖着的话，机就卖给别人了。”

    “那也得等。”刘玉凤用力把门一拉，突然哎呦了一声。

    原本还在激动的沈继明，赶转过来，看向刘玉凤，焦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玉凤有些痛苦地着后腰，然后又转移到肚那里，喃喃：“好像扭到腰了。”

    “怎么回事？”沈继明赶扶住刘玉凤，“你赶坐着吧，别听了。这几天了，一直听你说不舒服，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刘玉凤的脸刷白，但是忍着，“我问了，很多人怀初期的时候，都会腹痛，躺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赶躺着去吧。”沈继明看她一，“你就是心太多。这一段时间跟不睡觉一样，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你翻来覆去地。”

    “睡不着。”刘玉凤实话实说：“要考虑的事太多了，大脑好像也不想休息，一直不停地转。没想到，自己开工厂，竟然要心这么这么多。”

    两人正说着，张梦兰就过来了。

    走到门，也没推门，直接站在门外说：“老大，你爸叫你。”

    沈继明霍地一站起了。

    他转看一刚刚躺的刘玉凤，刘玉凤已经支起了，小声：“我陪你去？”

    沈继明还没说话，外面张梦兰的声音又响起了，“老大，你爸叫你自己去。”

    ……

    张梦兰站在门没敢去。

    她设想着，沈继明去后，会被沈怀毫不留的狂批一顿。

    这老沈，平时不发话，可是一旦发起脾气，那是谁都劝不住的。

    张梦兰就站在门偷偷听着，隔着布帘，能看见里面沈继明的双。

    沈继明没有坐，只是站在衣柜前面。沈怀又着一烟，因为张梦兰看见了，沈继明刚去，里面屋里就闪了一火光，接着那香烟的味扑面而来。

    可是意料之外，沈怀并没有发火。

    相对地，他甚至平常平静地完了一整枝烟。

    因为在看见沈继明来的那一刹那，沈怀突然意识到，老大已经三十四岁了。

    沈继明因为常年的劳作，人看上去比同年龄的人更老成一些。

    他的脸上都是风霜留的痕迹。相比两个弟弟，沈继明受了太多的苦。

    这些苦，是沈怀看在里的。

    和他儿时就接过家里的炒货摊一样，沈怀的一生，又在沈继明上再次重演。

    不同的是，沈继明面还有两个弟弟。

    他比自己的责任更重，也比自己更难。

    这些沉重，沈怀是同受的。

    所以他在面对沈继明时，腔里原本要爆发的训斥，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面前的沈继明已经不再年轻，他原本从来没有的斗志，只是在结婚后，被责任激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