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辉慢慢踩着自行车，说：“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刘红忽然想起来了，连忙说：“是！”

    “啊？”于伟辉拿脚用力蹬了一地板车，问：“见过谁？”

    “那倒不是。我都没见着老王，他在屋里躺着，说是睡着了。是他老婆收的。”

    “梦见我把卤还给你了？”沈继军打趣。

    她突然一拍大，“对了，刚刚来的时候，见他脸上挂着笑，肯定是来找上幼儿园的事。这老王，怎么只给他办，不咱们？”

    褚凤霞倒是可以沉得住气，想了想说：“红，那天你去他家，送的东西都收了吗？”

    沈继军推着地板车，一直默不作声往前走，听到这里，微微停了一，问：“哪里？”

    “什么？”于伟辉没听清，反问一句。

    他说着，赶推上自行车，在沈继军旁边骑着，不时拿脚去推一地板车，帮沈继军卸卸力。

    褚凤霞和刘红吃完饭便离开了人民饭馆，又过了几天，老王来上班了，刘红和褚凤霞趁不忙的时候去办公室找老王。只是说到吃饭，老王就借推迟再过几天，这刚刚好，胃受不了。

    “是老王收的？”褚凤霞问。

    也不知是什么的，糯糯的样，挠得人心。

    褚凤霞

    他突然就笑了，随即抹了一把汗，没没脑地问于伟辉：“我像大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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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呀。”刘红。

    刘红微微一滞，停脚步，不可思议看着褚凤霞，“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继军，我跟你说，这一会儿我就了个梦。”

    沈继军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女人站在瓜摊前问没有话梅味儿的吗，大叔。

    “哪里特别？”

    于伟辉想了想，只觉自己词穷，小时候没好好读书，想了好几圈也没想什么好词形容，便：“说不上来，就觉得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赶明儿请我一盘卤啊，我一会儿没看见，你就给偷吃完了。你知不知，那是我的心卤。是洪钰给我的。”于伟辉气不打一来，越想越气，“我发现你这小贼的啊，总是趁我不备。”

    沈继军伸手，莫名其妙在抓了一把。

    于伟辉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今天吃饭的时候，拼桌拼的好。你旁边那位，她不是坐我对面吗，我瞧着很特别。”

    于伟辉继续在一旁白话，碎碎念个不停，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急得抓耳挠腮。

    刘红听了也一直说是，和凤霞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念叨几句：“这老王真是的，还得等胃好了再吃，想吃多少啊这是。一个冒，怎么就伤到胃了呢。”

    褚凤霞挎着刘红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她想了想，说：“红，老王是不是不想咱们的事啊。”

    沈继军目视前方，脑海中突然就浮现搭在她肩的黑麻辫，还有发梢面的两个茸茸的小球。

    沈继军突然：“我见过她。”

    于伟辉不好意思挠挠，“还睡什么啊，都睡足了。”

    凤霞便：“刚刚咱们过来的时候，一车间的孙大哥刚从他办公室来。红，孙大哥家的儿今年也该上幼儿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