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他们挑拣过的，果丹和糖都化成什么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去个摊。”褚凤霞把拿来的果糖等一样样又挂到车把上，“把这些卖一卖，反正放在家里也吃不完。”

    大家见凤霞拿了，知已经无路可退，也只能纷纷站起，去拿了自己那份。

    崔毓秀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二闺女一直是最好面的，她从来不肯这些的，今天竟然要去摊卖糖？崔毓秀觉得听错了，在后面跟着问：“谁卖？你吗？”

    凤霞叹了气，“拿吧。”

    褚凤霞回自己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会儿，最后拿着一个旧床单来。

    “哦。”褚凤霞对崔毓秀：“妈，我去电影院门卖，晚上不知几能回来，童童困了，你就让他跟你睡吧。

皱着眉，对凤霞说：“不是吧。”

    褚凤霞便实话实说，都是用来抵工资的。

    “这些是咱们厂的，卖不去，只能折成工资发给大家。我知大家肯定不愿意要，可是没办法，现在只有这些。不拿，也发不工资。”

    “我去拿几张。”褚凤霞去拿了报纸，又拿了床单，便往外走。

    “你什么去啊？”崔毓秀立刻跟上去。

    “我去个摊。”褚凤霞说。

    “什么？”崔毓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什么？”

    她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不知要去哪里借到钱，车把上挂着一兜兜的果糖和果丹，还有饼。

    褚凤霞看着她妈，突然有了主意：“妈，你晚上有事没有？”

    “不拿连这些都没了。”

    褚凤霞看了一，她的手气也算好的，随便拿了一份，果糖和果丹都不错。

    “还有旧报纸吗家里？”褚凤霞问。

    车间主任说完，库的同事便把一份一份的饼和果糖还有果丹什么的，堆到地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知此刻闹起来也于事无补，可谁也不愿意走过去，拿那些东西。

    工资没发到手里，全折成了品。褚凤霞原本想着自己凑够一千块的心愿，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褚凤霞说完，往前走了几步，随便拿起了一份。

    回到家，崔毓秀看见那么多东西，都吓坏了，问褚凤霞这是怎么了，怎么买这么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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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红在一旁对凤霞：“怎么办？”

    崔毓秀摇：“没事，怎么了？”

    “这些怎么吃的完啊，也太多了。”崔毓秀喃喃。

    “同志们，大家知咱们厂的况。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能说，我对不起大家。工厂的钱，昨天都领完了，咱们剩的这些同事，工资是一分钱都没有。我们只能拿这些来抵钱。”

    “你帮我看着童童吧。”褚凤霞大步往里屋走。

    “有，在家贵房间呢。你大拿来很多，家贵不是要练笔字吗？”

    “真的拿？”

    她顺手拿了一颗糖，打开包装纸，对凤霞：“这糖还可以，没有化多少，你看看。”

    崔毓秀便不再吭声，帮着凤霞把东西都提来。

    崔毓秀一直在后面跟着，“你这孩，也不说什么去。”

    车间主任说完，叹了气，蹲在旁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