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崔毓秀垂睛，不去看凤霞，“你想什么就去，年纪轻轻，不怕失败，什么都不用怕。大不了回家，有我在，肯定少不了你的一饭。”

    褚凤霞呆滞住了。

    “你这就不对了啊。”姚卿斥责：“工人怎么了？”

    “凤霞。”

    崔毓秀走到凤霞边，打开凤霞背着的包，直接把那一叠东西凤霞包里。

    崔毓秀看着褚凤霞，许久没说什么，只是从袋掏一叠厚厚的东西。

    “不用。”崔毓秀，“我接就可以。我把他送过去，然后就去旁边的公园转转。到就去接了，你不用，好好上班吧。”

    褚凤霞微微一滞，“妈，什么啊这是。”

    “哼。”赵雁冷哼，“男人不都一样？那可是你的宝贝闺女。你觉得家贵不是那人，那你放她半夜去啊。”

    “考虑？”姚君歌看向她妈：“你要考虑多久？”

    赵雁立刻纠正：“哎哎，你话没说对啊，没有人同意你们在一起。是说可以考虑看看。”

    褚凤霞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看着崔毓秀，“妈……”

    姚君歌心虚瞄一：“九半。”

    “也得她去。”

    姚卿终于放手里的报纸，转看向赵雁。

    褚凤霞把钱放好，便骑上车去品厂。

    “如果有人陪她去呢？”赵雁突然：“你想过没有，君歌可以国镀金，家贵也行啊。他去一趟，回来就不一样了啊。哪里还需要继续工人。”

    “先不说家贵他二的事。就家贵的工作……”赵雁顿了一，“在造纸厂，一个车间的小工人，你觉得他……”

    崔毓秀说完，没有要让褚凤霞走的意思。

    除去要给库的成本，褚凤霞这几天一共赚了两百二十块。

    姚卿想了想，“那怎么办？不同意还能拗得过君歌？”

    赵雁没说话，换了睡衣，躺到床上，问：“你就这么同意了？”

    褚凤霞只能又问：“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姚君歌只能作罢，把上的包用力往沙发上一扔，气呼呼：“你们不是同意我和家贵在一起了吗？”

    看着姚君歌老老实实回了房间，赵雁这才松了一气。

    姚君歌连忙停来，转看她妈，讪讪：“我、我哪里也不去。”

    “不行吗。都九半了，还要去。一个女孩，什么都不懂。万一，万一被……”

    褚凤霞嗯一声，“好。”

    赵雁懒得和她继续攀扯这个问题，把客厅的灯一关：“反正不是立刻能给你结果的。现在请你回房睡觉。”

    姚君歌知瞒不过去，便实话实说：“我想去找家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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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原来你也识字啊。我以为你认识表呢。”赵雁走过去，一把把门反锁了，“你要是去，就不要想着来。”

    褚凤霞停看她妈，“怎么了，妈？是不是童童的事？你把他送到文化回来就行，中午我去接。”

晚了，你去哪里？”

    赵雁白了姚卿一，不再说这个话题，自己想了好一会，喃喃：“我还是觉得，君歌要国。她应该继续去读书。”

    崔毓秀把包又给凤霞拉上，她用力握着包的拉链，不想让褚凤霞再拉开。只是对褚凤霞说：“妈也没有多少，这是你平时给的，也有我自己存的。不多，就一千块钱。你拿着用。”

    距离一千块钱还有很大的差距。可是没办法，已经到的最后期限。

    姚卿不说话了，知自己也没把握，只能自己劝自己，“反正我看家贵有分寸的。”

    “我看你就是想得多。”姚卿说，“我看家贵就不是那人。”

    “你知几了吗？”赵雁气得指一座钟，“你自己看看几了。”

    用报纸包着，褚凤霞不知是什么。

    姚卿已经上床休息了，拿着报纸慢慢看，见赵雁也来了，劝：“别她那么严，小心极必反。”

    褚凤霞把这几天摆地摊的钱放在一起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无误。

    这是姚卿也从书房来了，对君歌：“九半了，听你妈的。哪里都不能去。”

    她刚刚推上自行车，就听到崔毓秀从里面来。

    “不去？”赵雁指指姚君歌上的背包，“那你背包什么？”

    姚君歌撅着嘴：“妈，你这是什么啊，我就是见一家贵就回来。现在也没有多晚，才九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崔毓秀的钱，也从来没有想过崔毓秀会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