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兰瞪着他，“反正不是什么正式工吧。不就是在一个私人开的公司里会计，那是什么正经工作？”

    “继亮工作这么辛苦，冬天夏天都要蹬三车，你的工作吧，虽然是坐办公室，但说实话，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你懂什么啊！”沈继亮把筷一放。

    “你这是放了多少香油啊。”张梦兰皱眉，“我刚刚就觉得一屋的香味，还在想是不是香油瓶倒了。原来不是啊，是你把香油都倒来了吧。”

    张梦兰句句严厉，又句句好像在询问小梅的意见，着小梅没有话说，只能再：“是。”

    张梦兰说话声音柔柔的，可气并不善，说来的语气也十分不好听。

    “但是你们没有啊。所以就得能省便省。你看，你们结婚，家什么的我都给你们准备了。婚宴也是，请了那么几桌，还有烟酒糖茶，包括主婚的司仪，这都是要钱的啊，我也都付了钱。我的存折，算是被掏空了，以后你们不有什么事，都没办法在帮了。”

    小梅听到这里，脸唰一就红了。原来张梦兰绕了个大圈，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沈继亮听着，正想说那钱不是自己给的吗，就被张梦兰一个神给撅了回去。

梦兰开了。

    “不是，小梅。”张梦兰压不沈继亮，好像没听到她的话，“早晨也没让你什么，你就拿了个咸菜而已。看见我煎饼了，都是油，咸菜里还放那么多香油。这样可不是过日啊，你说是不是？”

    “这还一？”张梦兰说，“你看，都把咸菜淹起来了。”

    小梅赶把碗放，问：“怎么了，妈。”

    “让说，怎么能不让说呢。”小梅立刻。

    张梦兰闻言，目光从沈继亮上移来，看向小梅，笑了笑，说：“小梅，我也是为了你们小两好。你给妈说，你让妈说不让？妈说的话，你听不听？”

    “好了好了。”沈怀，“都别说了，吃饭吧。”

    这就是张梦兰厉害的地方，她不和自己儿多说什么，因为那小会和他吵，和他闹。可新来的儿媳妇不会，只要自己柔声说话，小梅就得听着！

    小梅看了又看，实在看不见香油在哪里，更别说把咸菜淹起来这么夸张了。

    “我知了，妈。”小梅十分委屈，但是也只能先承认来。

    小梅连连摆手，“我没有啊妈。我就放了一。”

    沈继亮实在听不去了，便：“哪有啊，妈，你太夸张了。我都没吃来香油味儿。”

    整个厨房的气氛立刻就不好了。两人剑弩张的，沈继亮死死看着他妈，张梦兰也瞪着沈继亮。

    她继续：“你们好好过日。还有一

    张梦兰便继续：“妈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都拿不了多少钱，一个月如果大手大脚的，还不到月底就光了。如果像别人家的儿媳那样，结婚的时候带来一笔钱，你们也不会捉襟见肘，没现钱了，还有存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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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结婚了，以后就要过日了。不再是谈恋的时候。这过日吧，就要打细算，从吃的到穿的用的，反正能省就省。你说是不是？”

    “妈！小梅的工作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沈继亮立刻嘴。

    “是。”小梅连忙说。

    “这咸菜是你盛的吧。”张梦兰拿着筷，隔空指向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