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家都从里面来，车间里也关了灯，沈怀才跟着一起，往外走。

    路上，沈怀和沈继明一起回家。

    两人前前后后骑着自行车，沈继明的自行车落后沈怀一个车轱辘的距离。

    沈怀也是思虑很久，转叫了沈继明。

    “老大。”

    “哦。”沈继明赶往前踩了几。

    “凤霞很不容易。”沈怀喃喃：“当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来了咱们家多少次，我才答应去教她。她自己一个人挑拣瓜，蹲在那里一拣就是一天。她又特别努力，什么事都要自己。生产，销售，去摆摊，没有她不的。所以凤霞瓜才能到今天这个规模。”

    沈继明在一旁听着，虽然不知他爸突然说这个的用意，可是还是了，“对。我知。”

    “搞这个新厂也都是自己来。继军能帮她多少忙啊，他自己铺了那么多摊都不完。也就给她装了个牌匾罢了。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要顾家，我在一旁看着她没日没夜的辛苦，我都心疼。这要是我的亲闺女啊……”

    沈怀顿了顿，继续：“她心又好，你去工厂上班的事，我是先给继军说了，可继军还没开，她就说自己早就想让你去帮忙了，你能去，她更兴。还有刘红她这个侄女，玉凤，说实话，这样的小姑娘，随便街上一抓一大把。找谁来活，都能把卫生什么的料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凤霞二话不说，就让她来了。为的也是刘红的面。一开始刘红还说不用发工资，先学着什么的，可凤霞一天的钱都没少给玉凤发。”

    沈继明听明白了。

    他爸这是在侧面给他敲鼓。

    沈继明虽然不明白沈怀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件事和他今天公开自己与玉凤的关系有什么联系，可是沈继明觉得他爸说的都对，便立刻表态：“爸，我知，凤霞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和玉凤一定会好好的。”

    沈怀，睛看向沈继明的时候，有恍惚，可是还是：“那就好，那就好。这才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扶持。咱们一定要记着凤霞的好，凤霞是个有良心的孩，她也会记着你们的好，只有这样，才能把凤霞瓜发展壮大。”

    “我知了，爸。”沈继明郑重。

    沈怀没有再去看沈继明，因为他知沈继明无论现在说什么，都是发自心的。可是以后又会怎么样，谁也不能判断。

    他决心不了，又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退了。早早退，或许才能避免以后自己本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

    吃饭的时候，沈继军一直没有说话，褚凤霞就纳闷了，平时不这样啊。就问他：“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觉你今天心事重重的，从在工厂见到你，就不太兴的样。”

    沈继军挑了一眉，问：“有吗？”

    然后又去问许童：“童童，你看我有不兴吗？”

    许童仔仔细细在沈继军脸上看了一圈，最后说：“没看来。”

    沈继军便笑了，看向褚凤霞：“没有不兴。可能就是有些事一直在心里，就不自觉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