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妈说的那些话，他不会躺在床上也难以睡着，反反复复想着的都是一个问题，那便是洪钰她到底想什么。

    这句话褚凤霞不知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可是刘玉凤压就不同意，说在工厂就应该叫褚经理，不能直呼其名，让别人听见了，不像那么一回事。

    刘玉凤睛晶晶亮，突然：“我和你说，这件事我考虑好久了。我天天在工厂看着，咱们生产中的第一步就浪费太多时间了。”

    “褚经理，今天的货全送完了。这是他们续订的单，你看一。”

    沈怀实在没办法开要离开，只能一拖再拖，褚凤霞又找了几个临时工帮忙，这才缓过劲儿来。得空休息一。

    ……

    “没办法。”褚凤霞：“咱们实在生产不了这么多。现在的机都没停过，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月了。再说之前给他们说了，让大家提前订货，不要都挤在过年，否则本生产不来，可是都不听。现在好了，就算是想多要，咱们也没有。”

    “你看吧。机不是会自己过一遍瓜吗。可是你每次都还要人工再挑拣一遍。其实真的没必要。咱们又要钱招人来挑拣不说，又浪费了时间。这么多的量，每次挑这些都很困难，很浪费时间。”

    褚凤霞听明白了，只是看着刘玉凤，没有说话。

    褚凤霞觉得这随手拈来的转换不是一般人能到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刘玉凤不好意思自己突然就改了，因为结婚前她的确是一直叫凤霞褚经理。所以褚凤霞便主动和刘玉凤说起这件事，但是刘玉凤执意不改。

    刘玉凤午开始跟着货车去送货，全送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大嫂，你叫我凤霞就行。”

    从车上来，便拿着清单给褚凤霞送去。

    “你这样，凤霞。”

    于伟辉站在院里，半天才喃喃开：“她没穿鞋。”

    刘玉凤回来前，褚凤霞也是刚刚回来不多久，原本这些货都是她来送的，可是今天一次了三车，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请刘玉凤午的时候帮忙去送了一趟。

    老太在于伟辉跟前站了几秒，实在等不着于伟辉再说什么，外面又实在冷的厉害，便十分不耐烦地一甩手屋了。

    老太太说着话，便走过去关大门，然后在于伟辉的底，把大门锁死了。

    褚凤霞看着清单，上面清清楚楚记了数量，并由对方签了字，只是后面还有续订的单。褚凤霞便对刘玉凤：“大嫂，这单咱们不能再接了，还有好多家没送到。这些单咱们接了也不完。一会我再给他们打电话吧，告诉他们一声，这些单没办法接。”

    褚凤霞没听明白，看着刘玉凤问：“什么意思？”

    “那多可惜。”刘玉凤立刻：“你看看，数量还不少呢。咱们不接的话，人家就别家的货了。”

    褚凤霞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了。

    刘玉凤继续解释：“咱们完全可以不用再人工挑拣了，直接包装好就往外送。然后继续一批的生产，我算了算，如果把第一步浪费的时间都节省了，那咱们至少一天能多生产一批到两批，这样的话，这些订单可以接啊。你想想，

    临近年关，褚凤霞的凤霞瓜已经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没日没夜的生产，订单还有一半没完成。

    “别她。把大门从里面锁上。想走就走，想回来就难了！惯得！”

    刘玉凤拿着搪瓷缸，先咕嘟嘟喝起了，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坐在货车里，跑了一整天，现在的手指都懂得失去了知觉似的，只能先喝让起来，然后捧着搪瓷缸捂手。

    “你说什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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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地，从于伟辉边经过时，对于伟辉说：“你赶去睡，她什么，去哪去哪，不过就一，我这家，不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

    老太说完，听到于伟辉好像回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能转看向于伟辉。

    可是褚凤霞觉得很别扭，她不知刘玉凤是怎么到的，在两个称呼之间能到随意转换。在工厂里面，刘玉凤叫的是褚经理，一旦了班，走去车间，大家分开的时候，褚凤霞说再见大哥大嫂。刘玉凤立刻就能回，再见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