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兰原本正在换衣服，只穿一件衣，外面的大衣还没来得及穿，董洋就来了。

    她此刻穿着一件领衣，用力蹬着自行车，在除夕的寒风中，却一都没觉得冷。

    她的心是火的，大脑却是冰冷的。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对另一个人那么重的手。

    褚凤兰没生小茉莉的时候，魏梅和张光茹也没有对她多好，每次都拿生孩这件事说她。但是褚凤兰和她们吵和她们闹，张光庆永远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所以不她们吵成什么样，都没有真正翻脸过。

    而且从来没有人会想着动手。

    如今，张光茹在家里，不但受自己婆婆和小姑挤兑，更重要的是她男人，也一次次把拳挥到张光茹上。

    上次张光茹挨打，整个张家也是忍了又忍，说到底，为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而且上次董谦来了，还给张知文和魏梅跪了，痛哭涕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了。

    这才让把张光茹带走。

    可才过了多久啊？

    到底能有多大的仇，才会让他们对嫁董家那么多年的张光茹拳脚相向。

    褚凤兰不明白，此刻她也不想再明白。

    除夕的傍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

    偶尔路边有小孩跑来，蹲在那里放鞭炮。

    有人家的灶里了火，烟囱里开始冒了烟，煮饺了吧。

    这都是因果联系，有前才有后。

    褚凤兰觉得她也是，有了张光茹再次挨打，才有了她今天不顾一切提着刀就来了。

    张光庆不好面，张家父母更不好面。事到了这个地步，总归是要解决的。

    张光茹对她再不好，那也是光庆的亲。是万万千千女中的一位。

    是董洋的妈妈，却在孩的底，动了手。

    褚凤兰把自行车往胡同里一扔，随之就踢开了董家的大门。

    这一会儿家家都包好了饺，院里摆好了鞭炮，等着饺锅的那一瞬间放鞭炮呢。

    谁知等着的时候，就看见有人提着刀从胡同里穿过，然后踢开了董家的大门。

    饺不煮了，电视里的节目也没有亲所见的震撼。

    褚凤兰提着菜刀就闯了去，然后直奔里屋。

    桌上还摆着包好的饺，董谦和他妈坐在沙发上着气。

    张光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