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也不能总往娘家跑。”崔毓秀说，“你怕她什么啊，她已经嫁去了。你才是老张家的人。”

    厨房的很，锅里的绿豆汤咕嘟嘟的煮着，凤霞已经拌好了黄瓜，也切好了茼蒿，就等着人来齐了炒菜呢。

    褚家家门

    中午两人也不回家，在学校堂随便吃一些。

    褚凤霞已经把青椒洗好，去挖籽，然后切成青椒丁。

    回家的路上总是会遇到各各样的人，附近的人都彼此认识，即使不熟的，也听途说来很多传闻。每每遇见崔毓秀，第一句必定是：这就是凤霞的儿吧，以后就住娘家了？

    凤霞，了一额上的汗，去拿放在柜里的青椒。

    崔毓秀脸上挂不住，讪讪回一句便赶离开。顺着东南西北风，听到耳朵里的都是：崔老师就是寡妇，这凤霞又离婚了，他家怎么回事？

    崔毓秀见她如此神，也不愿多说什么，吁短叹一番，站起往厨房去。

    崔毓秀自凤霞回来娘家，每次上课都要带着许童去。她明年到退休的年龄，现在只带两个班级，教的是阅读。课程很简单，不需要备课，上课后让学生自己拿书阅读，或者找班领读便好。工作十分轻松。

    此时不清楚的立刻就会问怎么回事。

    崔毓秀没有觉察到凤霞的绪，只是站在厨房，拿起大蒲扇用力扇了扇。扇了几后，掀开竹帘对着凤兰：“凤兰，你怎么还在那里坐着，这么，快去屋里。”

    “话是这么说……”褚凤兰看着那石桌，只觉得上面的纹越看越大，里面藏了不知多少年的风霜了，得人心尖尖疼。

    吃辣的，弟弟吃甜的。

    崔毓秀没有想帮忙的念，只是在门站着看，仔仔细细看了准备好的菜，心里约莫有了数，便：“你也在家里吃，这两个菜太少。我看着还有几个青椒，炒个青椒吧，你吃辣。”

    “一会儿往绿豆汤里多抓冰糖。”崔毓秀继续说，“你弟喜甜的。上次放的冰糖就太少了，他嘟囔了一顿饭。”

    崔毓秀一夜之间发白了很多，冷静之后唯一所愿便是让凤霞再嫁。

    媒人听到后都嗤之以鼻，自觉崔毓秀有三个孩，能有媒人上门已经是很给她面了。这都赖于崔毓秀有名的漂亮，否则哪家男人脑了，非要帮人养三个孩？

    崔毓秀见外面的凤兰终于被她说动，站起去了客厅，这才转看向凤霞，猝不及防问：“凤霞，你要不要相亲？”

    褚念之离开的早，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是咬着牙了过来。其间多少媒人踏破了她的门槛，她都没松，后来直接放话去，再有媒人上门，她便让孩打去。

    凤霞正在洗辣椒，听到了，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回话。

    说完，又自言自语：“这傻孩，怎么就不知，不知心疼自己呢。”

    她上课的时候，许童都是在场上玩，有时在办公室睡觉，有时跑去育老师那里找他大姨夫玩。

    凤霞离婚，带着儿回娘家了。

    她心里堵的难受，在这窒息的夏日傍晚。

    崔毓秀苦了一辈也清了一辈。

    午没有课的话，崔毓秀象征在办公室坐个几分钟，就带着许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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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毓秀在一次次的言冲击中持来，养大这三个孩后，以为晚年无忧了，却发现人生好像永远都在和她开玩笑。

    于是崔毓秀又落一个不识好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