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秀坐在椅上，抱着家贵。

    褚念之坐在崔毓秀的右手边，怀里是站着的褚凤霞。

    褚念之和崔毓秀之间，站着褚凤兰。

    褚凤兰微微歪着，好像和褚念之生气了，噘着嘴往另一边看。

    而褚凤霞则在褚念之的怀里，转去逗家贵。

    这张照片洗来时，还有其他的选择。当时崔毓秀让选另一张大家都规规矩矩向前看的那张放大挂上，可褚念之持选这一张。还指着照片说，这张多好啊。太自然了。

    每次褚凤霞难过的时候，她都会来看这张照片。

    妈妈让她去饭的时候她会来看。

    让她去洗碗的时候她回来看。

    让她去任何事，而褚凤兰什么都不需要的时候，她也会来看。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褚凤霞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至少这张照片里，爸爸是她的。

    褚凤霞睛扫过去，又转了过来，盯着照片慢慢地看。

    这张照片拍了没多久，褚念之就离世了。

    确切的说，是在褚凤霞不到五岁的时候。和现在的许童差不多大。

    褚念之的相，如果没有这张照片，褚凤霞早就忘记了。

    那时候的褚念之是不是像照片里一样她，说实话，褚凤霞也不太能记得。

    但是那张照片在，她站在褚念之的怀里，褚念之睛看着她，十分慈善，双手还在自己前叉，行成一个保护圈，保护着褚凤霞。凤霞觉得爸爸一定是她的。至少比崔毓秀更她。

    爸爸妈妈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就够了。

    褚凤霞总是这么想。

    这个世界上哪有完全的公平，只有一个人，就够了。

    “凤霞？”

    褚凤兰开打断了褚凤霞的思绪，褚凤霞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前已经模糊了。

    她伸手，不落痕迹的了一，泪从眶里来，到指上。

    “怎么了？想什么呢？”褚凤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