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不是那里？”

    许童突然喊起来，用手指着前方。

    “嗯，我们到了。”褚凤霞说着，从自行车上来，又把许童抱来。

    许童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以前的许童是不讲话的，一双大大的睛总是没有神采，也不和人对视。现在的许童，每天都是开心的，话很多，每晚睡觉前都要和褚凤霞聊很久，妈妈给他的，姥姥给他的，舅舅给他的，还有大姨给他的，甚至连同隔的大宝和大宝，大家已经用包围了他，让他忘记了爸爸。

    “来，拉手手。”褚凤霞笑着去牵许童的小手，许童笑着把手递过去，两人的手牵在一起，一边往照相馆走，一边晃啊晃啊。

    “童童。”褚凤霞突然说。

    许童抬起脸看向褚凤霞。

    “妈妈对不起。”褚凤霞。

    许童不明白地眨了眨睛，看着褚凤霞，“怎么了，妈妈？”

    “没事。”褚凤霞只觉得自己双酸涩，一句歉不能弥补之前对童童的忽视和伤害，可她还是想说那句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的话，妈妈对不起。

    许童微笑着看褚凤霞，“妈妈，不你错了什么，我都原谅你了。真的。”

    他的睛亮亮地，“谁让你是我最的妈妈呢。”

    褚凤霞用力了一许童的小手手，忍着泪没有来。

    “凤霞！”

    刘红的声音响起，“明明，那就是你童童哥哥，快去，找哥哥玩。”

    刘红带着小孙明明来了，褚凤霞赶过去，把明明从自行车座椅上抱来。

    明明还不到四岁，模样倒是有些像刘红，怯怯地，不敢说话，偎在刘红后，也不动。

    许童走过去，看着明明，“你叫什么？”

    “明明。”明明终于开了。

    “我叫童童，许童。”许童看着他笑，“咱们一起玩吧。”

    明明终于放了戒备，慢慢凑到许童边，两人一起手牵手走照相馆。

    “童童真懂事。”刘红赞叹。

    褚凤霞看向走照相馆的许童，不知这么小的年龄，懂事是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去吧，红。”褚凤霞，“外面太了。”

    “好。”

    照相馆的老板正在搬东西，见两人带着孩来了，立刻问：“给这两个小家伙照相？”

    “是。”褚凤霞，“都拍一寸照片。”

    “上学用吧。”老板说，“这几天来拍照的可多了，都是幼儿园小学学用。”

    “对。”

    “你们先等等，让我把这些搬去就去拍。一会儿他们来送家。”

    照相馆老板吭哧吭哧地搬东西，里面很凉快，大吊扇呼呼着。大家都不介意多等几分钟，毕竟两个小朋友已经好奇地在照相馆里探险了。

    “好了，我带你们去拍。”

    老板洗了手，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又招呼两个小朋友，“你们跟我来，去前面拍。”

    前面是一个小房间，也就三四米宽，墙上挂着布，老板选了蓝底的，然后让小朋友去坐到前面的凳上去。

    明明不敢坐，只能先让许童去拍。

    许童以前拍过照片，一都不怕，乖乖坐好了，等着给他拍照。

    “往右一，对，肩膀，左边肩膀一，对对，这个小朋友真。”老板一边调坐姿，一边不吝夸奖，一会儿就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