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默默看了一站在客厅门的褚凤霞，便不说了，转移了话题，：“是我大姨。”

    “我猜着就是她。”崔毓秀：“给我吧，我来讲。”

    崔毓秀拿着听筒，问：“你怎么知号码啊。”

    “电话号码是我选的，我当然知。”褚凤兰在电话那说，“妈，以后有了电话就方便了，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是，是方便了，就是电话费也得不是？”

    “你一个老师，电话费都不起？”褚凤兰在电话那，“刚刚许童接电话很有一嘛。”

    崔毓秀正在兴上，想也没想便：“肯定是在那边的时候，跟他爷爷学的。许家不是也早就装电话了吗，厂给他们家装的。”

    崔毓秀说完，许童抬看一他妈，怯怯地，又立刻低了去。

    褚凤霞摸了一把许童的小脑袋，“走，咱们去吃饭，你姥姥还得聊一会儿呢。”

    两个人在院里的石桌上吃晚饭，许童一直在扒拉着吃，一句话也不说。

    褚凤霞便问：“童童，你怎么了？”

    许童摇，“没事。”

    “是不是因为接电话的事？”褚凤霞问他。

    许童不吃了，停筷，低着脑袋。

    他不想当着妈妈的面提起爷爷，更不想提起爸爸。

    平时他没有说过，可今天嘴快，不知为什么，就说来了。

    褚凤霞看着他，：“他们是你爷爷，爸爸姑姑，不发生什么事，他们都是。我知，你是怕妈妈不开心，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妈妈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事不开心，不要因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当然，妈妈也不会。”

    许童好像听懂了，也好像没听懂，只是，“我知了，妈妈。”

    “吃饭吧。”褚凤霞，“一会儿电视就要放葫芦娃了，不好好吃，就赶不上了。”

    “对！”许童立刻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拿起筷，“妈妈，我和大宝说好了，一会儿去他家一起看葫芦娃，行不行？”

    “吃完我送你过去。”褚凤霞。

    崔毓秀果然聊了许久才来，她觉自己走路都是轻飘飘地，开心啊，自己闺女中用了，都可以给自己安电话了。

    快三千块钱呢，也就褚凤兰那不把钱当钱的人，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