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童了一自己收集的雪，放褚凤霞的手心里，褚凤霞才慢慢有了实。

    她坐起来，看着手心中已经化的雪，又看向窗外，喃喃：“真的雪了啊。”

    “妈妈，姥姥说今天初二呢，大姨会回娘家。可是又雪了，你说大姨还会不会来？”

    褚凤霞摇摇，“那我就不知了，一会儿咱们给大姨打个电话吧。”

    “好。”许童，“那妈妈你赶起来吧，姥姥已经在厨房忙起来了。”

    褚凤霞嗯一声，穿好衣服，便往厨房去。

    崔毓秀正在忙着准备饭菜，每年大年初二都是两个女儿回娘家的日。她总是早早就起来，准备中午的饭菜。

    “你起来了？”崔毓秀说，“正好，帮我把这些炸来。”

    褚凤霞看一她妈的面糊，满满一盆，便：“妈，你怎么了这么多的面糊啊，这要炸多少？”

    “慢慢吃呗。再让你大拿走一。”崔毓秀说，“这胡萝卜，不是你和你都吃的？小时候炸一，你们两个抢的啊。”

    褚凤霞就笑了，“是，我也喜。”

    “你炸吧，我去把鱼理了。”崔毓秀。

    “这活你叫家贵吧。”褚凤霞连忙说，“让家贵理不行吗？”

    崔毓秀停脚步，看着褚凤霞问：“叫他？”

    “是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家贵也要学家务，学饭。这过年了，他更得来帮忙，再说了，理鱼啊啊的，本来就应该让他。”

    崔毓秀想了想，对许童：“童童，去喊你舅舅起床，告诉他，让他起来把鱼杀了。”

    许童皱着眉，“不要杀鱼！”

    “好，不杀鱼。”崔毓秀连忙说，“那也把你舅舅叫起来，就说炸好了，让他起来吃。”

    许童，“这个可以。”

    许童跑去叫褚家贵起床，崔毓秀便小声对褚凤霞：“看见了吧，我刚刚说完就后悔了，知童童肯定不让杀鱼。”

    “他一直都是这样。”褚凤霞说，“菜市场看见关在笼里，也会哭闹。”

    崔毓秀便：“家里有个男人就好了。童童也不会这样的格。”

    “家贵不是男的啊？”褚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