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她能不醒？”

    “咱爸都说了，咱妈睡着了。”小梅立刻劝：“都是我，我要是喊了门，不就来给我开了嘛。你别生气，爸，你也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沈继亮急：“这要是凤霞，她不回来，咱妈就不会去睡！为什么，因为全家都指望老三和老三媳妇呢。你男人没用，得你也没脸，在这个家随便让人锁在外面。不行，我去问问咱妈，她是不是嫌我不提电费的事了，是不是嫌我放冰了！她就这么对你！”

    沈继亮说着就往屋里冲，里面张梦兰先喊了起来：“老二啊，你妈我是真的睡着了。真的不知你爸回来的时候，小梅还没回家。我还能故意把小梅锁在外面？”

    张梦兰说着，就从里屋走了来，来的时候脸很不好，埋怨地看了小梅一，便：“梅啊，这次怪我，以后咱们家，睡没回来，我都在家里等着，不回来我就不睡，这样行不行？”

    小梅也说：“妈，怪我怪我，真的怪我。我应该喊门的。”

    小梅说着，用力拉了一把沈继亮，靠近后闻了闻，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转而对沈怀：“爸，他喝酒了，这是耍酒疯呢，你别生气，也别和他一样的。我把他拉屋里，让他赶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沈继亮还要喊，就被小梅死活拽着拽了卧室。

    一卧室，小梅便坐到床上，瞪着沈继亮问：“你说吧，你要什么！”

    “我这不是为你气吗？”沈继亮忙说，“你被锁在外面，除了我，谁能帮你气？”

    “你那是气吗？你那是找事！”小梅气不打一来：“咱爸都和你说了，是他锁的门，他不知我不在家，以为我睡了呢。我也和你解释了，我太累了，想一会儿再喊门呢，谁知坐着就睡着了。都不是故意的，你偏偏得理不饶人。”

    沈继亮这一会儿已经没脾气了，刺溜一躺到床上去，说：“那我一会再去歉不就行了？”

    “我和你说，你这样不是为我气，你这是给我找事。你没见咱妈刚刚看我的表？她得说，我要是喊了门，会到这个地步吗？最后的错，又要落在我上。”

    “那我再去找她！”沈继亮立刻从床上起来。

    “你给我回来！”小梅急，“有本事，咱们就攒够了钱，早搬去。要不然，就老老实实在家里住着。你别再给我找麻烦了，行不行！”

    另一间卧室里，沈怀看着张梦兰，小声问：“昨天我锁门后，你为什么没说小梅不在家？”

    张梦兰掀了掀，淡淡：“忘了。”

    “忘了？”沈怀把衣服穿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以为她不回来了。”张梦兰说，“昨天早晨她走的时候和我说，晚上回她娘家去。你们到家时都九半了，我想着都这个了，她估计不回来，住在娘家了呗。所以就没和你说。”

    “她什么时候住过娘家？”沈怀知张梦兰是给自己找借，：“小梅结婚后，别说住了，就是留在她家吃饭都很少。你明明都知，还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