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地，他甚至平常平静地完了一整枝烟。

    因为在看见沈继明来的那一刹那，沈怀突然意识到，老大已经三十四岁了。

    沈继明因为常年的劳作，人看上去比同年龄的人更老成一些。

    他的脸上都是风霜留的痕迹。相比两个弟弟，沈继明受了太多的苦。

    这些苦，是沈怀看在里的。

    和他儿时就接过家里的炒货摊一样，沈怀的一生，又在沈继明上再次重演。

    不同的是，沈继明面还有两个弟弟。

    他比自己的责任更重，也比自己更难。

    这些沉重，沈怀是同受的。

    所以他在面对沈继明时，腔里原本要爆发的训斥，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面前的沈继明已经不再年轻，他原本从来没有的斗志，只是在结婚后，被责任激发来了。

    沈继明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想让自己的老婆过得好一些的男人。

    沈怀突然没有了要责怪的言辞。

    他也知，不自己怎么劝，一切的一切，木已成舟。

    所以在完那支烟后，沈怀看都没看沈继明一，只是哑声问了一句：“你有信心吗？”

    沈继明的回答一如往日。

    有！

    “如果不成功，你怎么办？”沈怀又问。

    “我想试试。”沈继明开，发自心的，“爸，我想试试，想为自己活一次，努力一次。”

    沈怀终于抬起了双，他看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沈继明，开问：“需要多少钱？”

    和褚凤霞说辞职的时候，沈继明已经预想到了各况。

    他不但约了褚凤霞，还约了沈继军。

    只不过没有让刘玉凤来。

    面对沈继军和褚凤霞，沈继明的双手都在打颤。

    他想象过各况，想象过褚凤霞会怎么恶语相向，也想象过沈继军会怎么拂袖而去。可是在他说完要辞职要自己开厂，等着狂风暴雨的倾泻时，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却是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