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也这么想，不过她摆摆手，“那我明天再吃好的，骨上总共没多少，你们俩啃就行了。”

    苗婉也不多劝，只是跟乔哄着耿氏把骨里的骨髓给了，俩人才把骨上的碎啃净。

    啃完的骨就放在厨房的窗台上，等晒上几日，骨渣碾碎了可以地，来年里她们在自家天井些葱蒜和蔬菜，也算是自给自足了。

    收拾净碗筷，耿氏熄了灶膛里的火，掏草木灰来三个人一起洗漱。

    乔跟着耿氏睡，苗婉自己住在向的东屋里，娘仨都抱着明天起来解馋的心思睡。

    她们娘仨是睡了，隔张家可是遭了大罪了。

    卤一，香飘十里不是说说而已。

    苗婉想拿这个来买卖，也是因为卤不但好吃，那香味霸起来，半不比烧烤差。

    本来她们家的房就是土砖房，厨房里的味儿本藏不住，一遍开锅还好说，等第二遍加上开了锅以后，那才是要老命了。

    这里虽然是镇边上，周围也还零星有几人家。

    其他几家离得远，闻着味儿最多是咂摸两嘴，忍着馋也能睡着。

    可张家就在乔家隔，两家院墙中间的夹都没有缸宽。

    夜人静时，张家人刚睡熟，突然张家老三屋里就传来了孩的哭声。

    “呜呜呜……我要吃好吃的，好香啊！”糊不清的音，话都说不清楚就先嚷嚷着要吃的。

    张三壮两对视一，还没说话，院里狗也吠起来。

    推开门一看，张二壮夫妇带着俩儿，怀里还抱着一个，也闻着味儿来了。

    张大壮夫妇后跟着狗和他妹妹，都被馋醒。

    家里最馋，也是最胖的张屠夫更过分，摸着肚伸了脖往乔家看。

    要不是张娘拦着，他能拿把梯过来趴墙上看，让人知了，唾沫星都能淹死人。

    “乔家到底了啥？咋这个时辰厨呢？”张大壮媳妇苦着脸问。

    张二壮媳妇戳戳大儿脑袋，“谁知呢，这么晚也不好过去问，你瞅瞅我们家驴，魂儿都要飘过去了。”

    “算了算了，先回去睡，明天早起来，阿姆你带嫂和孩们过去看看呗。”张三壮。

    他是最理智的一个，他在镇上酒楼里活，北蒙人的烤全羊他也吃过，算是有抵抗力。

    但狗他们没抵抗力啊，恨不能自己一秒就变成乔家的孙。

    二房被戳了的驴哭丧着脸，“可是太香了，我睡不着，呜呜呜……阿爷，要不咱煮吃啊？”